第(2/3)页 “陈大夫,现在小芳的伤疤是长在脸上,从这里到这里,全撕破了,你说她能保住性命我相信,但你要说伤疤以后看不出来,我是不信的。” 钱母又转过头去,对着围观的人高声喊道:“换了你们,你们信不信?” “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你们瞧我背上这伤疤,密密麻麻,怎么长得好?” “脸上的皮肤更嫩噢,以后也不知道长成啥样了!”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别说钱家了,其实就连谢家人也是不相信的,认定女儿毁容已经成了定局。 钱母再次带着得意瞧向陈棋: “所以这位大夫,小芳都伤成那样了,以后肯定是没法见人了,你说我们钱家娶了这样的姑娘有什么用?难道整天让她躲在家里不出去?说难听点,我怕以后过夫妻生活都会吓到我儿子。 退婚肯定是我家不对,但我们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大伙儿帮我们想想,谁家愿意娶这样的媳妇?你愿意吗?还有你,你愿意吗?哪怕是你做大夫的,你愿意娶这样的姑娘吗?” 钱家人齐齐起哄,气势马上就上来了,觉得自己掌握了退婚的“法理”,不再内心有愧了。 相反谢家人内心却打起了退堂鼓,觉得事情难办了,毕竟舆论和民意不一定全站在谢家这一边。 陈棋不死心,觉得应该解释清楚: “以前你们受伤留疤,那是因为没有碰到我这种外科医生,现在医学技术很先进,我的美容针线绝对是先进中的先进,疤痕长成什么样子,过7、8天就知道了,我们等等不就行了?” 钱宪高这时候站出来了,“不必了,今天当着乡里乡亲,咱们就把话讲开了吧。” 他有顾虑,这要是拖上十天半个月,那谢陈两家的联姻就成了既定事实,到时谢芳真彻底成了钱家的媳妇,“离婚”就更难了。 趁现在还没有拜堂,也没有领证,无论是法理上,还是道理上都不能算正式夫妻,分开要及时,甩掉包袱。 “谢家富,之前咱们给你们发了500元彩礼钱,我们不要了,另外,小芳受伤了,我们再额外给500元补偿,这是我们能给出最大的补偿了。 今天的事情错在野猪,不是我们钱家害得小芳如此,谢家接受最好,不接受?你们划下道来,反正我们钱家接着就是了,至于结亲,这点不用再提了。” 1982年的越中地区,彩礼一般也就2、300元左右,1000元的补偿,的确不少了。 可是谢家要的是这钱吗?人家自己就是当村长的,还差这1000块?谢家要的是出这口气,要的是掌握主动权,把钱家踩在脚底下。 谢家老大站出来骂道: “你们想求婚就求婚,你们想退婚就退婚?拿点钱恶心谁?我妹子现在变成这样了,以后让她怎么做人?让我们谢家人怎么抬得起头来?” 谢家老二也跟着骂道: “这事要解决,拿2000块钱出来,另外,让钱长生去我们谢家祠堂前跪着,摆三牲烧黄纸给我家祖宗道歉,否则这事没完。” 钱的事情好解决,但要去对方祠堂前跪着,这在农村可就抬不起头来了,丢的是钱家人的面子了。 谈不拢,只能继续打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