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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袖避开守卫，轻脚轻手的走进蛊离恨的卧室。

    卧室没人。

    容袖思忖了片刻后，走到梳妆镜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梳妆镜，她在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这里到处摆放的都是属于九公主的东西。

    容袖站在那里，一点点去除自己脸上的伪装，把真实的样子呈现出来。

    然后……

    仅穿着一件中衣的蛊离恨从镜子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米的距离安静的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蛊离恨伸手。

    容袖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抬头看着蛊离恨说:“她是个很爱笑的小姑娘。”

    “爱笑好，爱笑的孩子讨人喜欢。”蛊离恨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大概是他唯一真心的微笑。

    “云巅之上每个人都很宠爱她，她虽然是你的骨血，但是没有一个人讨厌她，都把她当成云巅之上的小公主。”容袖继续说容易。

    蛊离恨没有打断，这只言片语，对他而言，弥足珍贵。

    “风洛璃给她取名叫容易，仙尊说叫容易好，往后余生她日子会一帆风顺事事如意。”

    孩子没有跟他姓蛊离。

    这是蛊离恨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忍不住会心酸。

    那是他的孩子，可他却连看一眼的权利都没有。

    “你想看看她么？”容袖问。

    蛊离恨点头，像是不够诚意，他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容袖拿出一块记忆石递给蛊离恨，里面有容易哭的样子笑的样子，睡着的样子。

    “她真好看。”蛊离恨说。

    容袖笑:“对，她一直很好看，我舍不得她将来面对的是个肮脏的世界，也不愿意让她看见生灵涂炭的样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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