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季平从来没松口啊。原先我还担心呢,原来是因为有了你啊。”大叔一边说一边从容地掏出钥匙开了院子门,“他平日里独来独往的,这钥匙丢给我,我也好帮他收收衣服,你们都进来,先安顿安顿,我着人去知府衙门告诉他一声。” “不用不用。”连迟忙摆手,“先把我妹子安顿下来就行,我们自己去衙门找他。” 几人决定,七娘与杜凝一起留下,他们三个先去趟知府衙门探探水,就在离开之际,连迟却看到了院子里的一株花,洁白如雪,芳香如麝,季平怎么会在家种曼陀罗? …… 凤阳知府衙门跟狗官的比起来要寒酸得多,而且知府裴天良也没有在外头另立府邸,一家人都住在衙门里。 门房一听是应天府来的,还有狗官的亲笔书信,不敢怠慢,忙把人引去了后院。 后院乱糟糟的,不时还有大夫拎着药箱,丫鬟捧着药碗来回穿梭。 “诸位大人见谅,我们少爷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眼下大人正着急上火呢。” “偶感风寒?”门房已经进去通报。 连迟在门口琢磨了一会,一个小小风寒需要这么大的阵仗?院子里还燃着火盆,火盆里一片片的黄色极为扎眼。 “我看这里头有古怪。”冬叔在外头当兵这么些年也颇懂药理,他使劲嗅了嗅,“酸枣仁、白籽仁、合欢皮、夜交藤、石菖蒲、远志……这不是治风寒的方子,是安神药。” 连迟微微歪头,冬叔对药理可不止是略通,凭味道识药材,这是从小苦练才能有的本事。 她在四面山练了那么久,也只是能闻出几味常用的,冬叔这本事,倒是可以跟师叔有的一拼。 冬叔平日不显山不漏水的,没成想是蚌里藏珍珠,铁盒藏锥子,深藏不露啊 “啊呀啊呀,实在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裴天良人未至声先到,连迟抬眼一看,一个白胖胖的中年人,笑容和蔼,倒是跟钱老板有几分相似。 只是脸上难掩疲色,“肖捕头见谅,冬牢头见谅。”他丝毫没有官架子,冲着两人作揖。最后才转向连迟,“这位想必就是名震江南的连青天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