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云骨瘦嶙峋,面色苍白,双眼凹陷,斜靠在床边,右手捂着胸口,时不时都要咳上一会儿,而左手光秃秃的一片,被层层白布缠绕,还透着点点血迹。 没等连迟问什么,李云倒是露出歉意,挣扎着还要起身。 陈恩望眼巴巴跑来,把李云又按了回去,“连捕快,阿云她刚醒,十分虚弱,实在是不宜问话。” “恩望……你先出去吧。”李云靠在床边喘息,眼神却无比坚毅,“有些话,我一定要说。” 陈恩望摇摇头叹了口气出门。 等他走远,李云突然紧紧抓住连迟的手,神情激动,“连、连捕快,我要控告刘鹤生,设计谋杀我爹娘,还要砍杀我!” 连迟忙安慰她,“你别激动,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云深吸了几口气,“当年我父母外出谈生意,回来时天降大雨,山体滑坡,马车失控坠入悬崖,我父死,娘瘫。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是意外,可那日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刘鹤生故意搞的鬼!是他买通了马夫,故意为之!” 连迟点点头,这倒是与刘鹤生那封遗书里写的一样。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直接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云微微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平日里每隔十天半月,他都要我陪他去永和窑演戏,他知道永和窑的伙计更听我的话。” “第二日还有一些掌柜要来永和窑参观,于是那天晚上我们便宿在四合院。” “他喝醉了就会打我,那日他又用鞭子抽我。” 只是从李云宽大的袖口,连迟也能瞧见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李云低下头,“那日他喝了好些酒,不知怎么就说漏了嘴,说当年我爹娘的事是他故意为之!” “我怎么还能忍!随手拿起地上的酒瓶子就砸了他的头,他被激怒了,发了疯似地拿着柴刀砍我!” 李云说到这儿,仍旧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 连迟却是有些奇怪,“为何屋子里会有柴刀?” “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早就预备好的。” “之后呢?” 李云长出了一口气,“那一下我就疼晕了,他跟个魔鬼一般,硬生生地砍断了我的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