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两个衙差面面相觑。 “你们二位想问什么,尽管问我吧!我如实答便是了!”蒲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好不可怜。 “那行,我且问你,葛家状告你儿子殴打岳母,情况可属实?若是你们认下,府衙可就要判你们两家义绝了,你可想好了再答。” 蒲掌柜嗫嚅半天,却想起葛武的威胁。 如今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是后院那个贼,还是外面的葛武,哪个告上府衙,他家竞儿都免不了牢狱之灾。 如今他这般光景,身边自然是离不开人照顾,若是进了大牢,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认,我们认了。”蒲掌柜抹着泪叹了口气。 两个衙差对视一眼,掏出状纸,“按下手印,此事就算了结。这之后,葛家回来拿走他们陪嫁之物,这上面白纸黑字,葛家写得清清楚楚。” 蒲掌柜耷拉着嘴角,一脸痛不欲生,无可奈何的按下了手印,转身急匆匆从小门回了院子。 他们屋里,大澡盆摆在屋子当中,蒲太太一边哭着一边给蒲争竞擦洗身子。 郎中站在一旁,捏着蒲争竞刚洗干净的手腕,斟酌半天,开口道: “令郎……怕是被毒气侵入了五脏六腑,血行不畅,因而……因而成了木僵之症……” “啊?”蒲掌柜身子晃了晃,险些站不住。 蒲太太一听,顿时嚎的更大声了,抱着蒲争竞哭道,“我的儿啊……” 蒲掌柜扶着门框,喘了几口气,再次扭头看向郎中,“郎中,我儿这症状,可否有望自愈啊?” 郎中叹了口气,“希望渺茫。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先给他行一套针,今后你们若想他四肢强健,便常常给他翻身按揉,兴许有一天能醒过来。” 蒲掌柜一听,顿时挥手,“不用了,有劳大夫了,您请回吧。” 郎中一听,这人居然不让治了?得,白跑一趟,莫说诊金,连碗茶水都没混上。 于是收拾收拾药箱,沉着脸走了。 蒲太太仰起头,抽抽噎噎问,“你怎么让郎中走了?怎么不让郎中给竞儿治一治?” 蒲掌柜着急忙慌去柜子里扯出一块包袱皮,往桌上一摊,头也不回的骂道: “还治个屁!再不走,裤衩子都要被人扒了!一会儿葛家就会来人要银子勒!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回乡下躲一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