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在贺夫人气喘如牛却又拿宠惯了的女儿没有办法的时候,沈寒谦突然开口了。少年声音低沉,似山涧清泉,冷冽中又带着几分暖意:“娘亲,昭儿的性子急,有些口不择言了。” “你不用帮她说话!”贺夫人一听这家伙在为‘贺昭昭’开脱,就觉得这两个人是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下意识没好气地应了沈寒谦这一声,正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什么话都敢说的女儿的时候,对上少女笑盈盈的目光才突然反应过来—— 刚刚沈寒谦这个不要脸的,叫她什么来着? 偏偏沈寒谦煞有其事地应了一声:“好的。” 贺夫人这么些年跟着贺枭也算是走南闯北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狠狠地反驳:“乱喊什么?谁是你娘亲?我呸!” “是在下一时情急了。”沈寒谦倒是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惹怒未来的岳母大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他当时这么接话,就是想要转移贺夫人的怒火罢了。现在目的应该算是达到了,自然是乖巧地听训便是。 贺夫人并不懂他此举的深意,倒是贺以念,其实已经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不由得回身冲着身侧的沈寒谦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显出狡黠与笑意,很是俏皮。 他心头一动,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敲了敲,掩饰不住的愉悦心情。 他没有想过原来两情相悦是这般令人陶醉的事情。就好像是溺在百年的佳酿之中,连呼吸里都带着醉意一般,晕晕乎乎的像在绵软的云团里踩着。每一步都踏在心里,又酥又痒,不仅如此,心里还有点儿急切。 不知道是急些什么,只恨不得马上就能拜堂成亲,让天地做个见证,然后用一根红线绑住他和她。 绑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就算是分离了,也一定会重逢。心中突兀地出现这样一个笃定的念头,就仿佛已经重逢了很多次一般,心里是说不出的笃定。 他为心中这莫名的笃定而感到诧异,但这份奇异还没有持续一瞬,下一秒便听见贺夫人语气不悦:“你们这般儿戏,倒真是把我当傻子耍?” 这份不悦更多的是冲着沈寒谦的。 这也是他方才那‘故意口误’喊错的结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