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四人又闲话了一会儿,主要是栁元若说,钱敏儿捧,贺以念有一搭没一搭的‘嗯嗯’两声算作应和。而沈寒谦基本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斜落在石桌上,端着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总算将那两个人送走了,贺以念不由得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干脆就着这花园的石桌犯起懒来。反正身旁除了一个‘装哑巴’的沈寒谦,也没有别人了,贺以念美滋滋地将双臂压在石桌上,半侧着脸闭眼小憩。 她原本是没有睡着的,甚至还能听见花园里的清脆的鸟叫声……只是,四周似乎越来越静,顺着草木的香气,她原本就因为早起而有些困顿,倦意在这怡然的幽静间慢慢升腾起来,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睡去。入睡前,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她隐约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低低地,像是呼唤,又像是呢喃,喊了一声——“贺昭昭。” 她脑子晕晕乎乎的,莫名生出一种感觉——对方不应该这样叫她。 那该叫什么呢?贺以念迷迷糊糊地想着,隐约在一片漆黑中看见一束光点。随着光电越来越亮,白昼般灼人的光里,赫然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她还没有来得及走近,就看见对方的手里拎着一团乌黑的东西。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想起了什么,下一秒,少年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赫然是一只野狗。一团薄雾将对方的脸遮掩的模模糊糊,根本辨不清神色。贺以念只能从少年的动作中看出,他应该是想要直接扯开这条狗的咽喉…… 扯开咽喉?贺以念浑身一震,意识已经有些清醒了。这分明是那天晚上做噩梦时,梦到的,沈寒谦做过的动作。果然,少年的动作就像当时沈寒谦描述的那样,右手的虎口卡在野狗的脖子处,大拇指和其余四指狠狠地用力,两只手朝相反的方向狠命一拔。 鲜血四溅! 贺以念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梦中,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尖叫,只是声音就像是被棉絮堵在喉间一般,根本发不出半点儿声响。 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醒过来。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在处理完那条野狗之后,暗处突然走出来了另一个小小的身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