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还没有拟,”睿王轻描淡写的说道,“人刚刚进去,各方各面的,还得多看看、多问问,没有那么快的——” 顿了顿,“再者说了,兆祺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再等两天,看看他那儿,能不能取一份口供?毕竟,他是挨打的那个——不能只叫打人的那个说话呀!” 睿王的话,虽然冠冕堂皇,但是,好几个人都想:兆祺的伤,不是在身子上、手脚上,是在头上,如果“再等两天”,他就能够给口供了,说明屁事儿没有,马骥的这个处分,拟不拟的,就那么回事儿了;怕就怕,别说“再等两天”了,就是三、五个月之内,这个兆祺,都未必给得了口供啊! 庄王沉吟了一下,“要不要请旨啊?” 睿王还没答话,孚王抢在里头了,“不要!请什么旨啊?兆祺说的那些话,是人说的吗?能够上渎天听吗?” 微微一顿,“再者说了,皇上现在颐和园养胎!——这个时候,拿这种话、这种事儿去上烦厪虑?不怕气坏了龙体?连带着三宫皇太后都气坏了!” 呃……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似的? 见大伙儿都不说话,孚王补充说道: “说实在的,我这也是为兆祺那个混蛋好!皇上和三宫皇太后都是女子,一定特别听不得那些混蛋话——一请旨,说不定也不用‘各方各面的多看看、多问问’了,一道口谕——或是圣旨、或是懿旨,直接就将兆祺从床上拎下来,扔进宗人府‘空房’去了!” 顿了顿,“如是,他可就白苏醒过来喽!” 这是无论如何不至于的,不过,这个思路,倒是和宋声桓拿胜保的“故例”说事儿,异曲同工呢。 事实上,庄王的“要不要请旨”,只是一个委婉的说法,因为皇帝“典学未成”,有亲政之名,无亲政之实,所请照准还是驳回,做决定的,不是皇帝,是皇夫,所以,所谓“请旨”,其实是说—— 要不要向辅政王请示呢? 话一出口,庄王已经有些后悔了——这不废话吗?老睿同关某人走的那么近,能不私下底先打好招呼吗? 正想着就着孚王的话头,有所譬解,孚王又说下去了,“我以为,此事非但不该上烦四宫的厪虑,甚至——也不该拿去打搅辅政王!” 咦,你倒把话挑明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孚王环视四座,“目下,咱们和法兰西,彼此宣战了,已经是在‘战时’了!辅政王出京‘视察防务’,就相当于到了前线——正在领兵作战了!” 顿一顿,“将士们在前头浴血奋战,后头,咱们倒折腾起人家家里人来了?——天下焉有是理?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还叫人家怎么打仗?” 再一顿,“无论如何,咱们不能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啊!” 呃—— 大伙儿不由面面相觑了。 “前汉的李广利,”孚王继续高谈阔论,“是怎么降了匈奴的?不就是前头正打的热闹,后头,汉武帝将他一家子老小都抓起来了吗?结果呢?嘿!主帅既被逼的投降了敌人,这个仗,能不一败涂地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