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惟璟无名火起,将被子拽出来扔到旁边。 沈宁摸了两下没捞着,歪着脖子呼呼大睡。 静静坐在书房,回想着她说过的话。 萧惟璟当然知道战争是为皇权服务,只是北境是他封地,百姓是他的子民,他真能做到冷眼旁观? “王爷不必内疚,这些年若没有你庇佑,只怕北境河山早已沦陷。” 庞德松向来通透,虽然他同样于心不忍,但沈宁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他们再尽忠职守又如何? 这个天下是皇帝的,北境是皇帝国土,连真正的主人都不心疼,他们这些手脚被捆绑的武将有何办法? 现在请旨出战,只会让王爷更加被忌惮,甚至会背上莫名有的罪名,届时北境的百姓会更加生灵涂炭。 王妃说得没错,国土已经沦陷,皇帝还忙着权谋算计,他们这帮人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除非王爷积蓄力量,将这腐烂的皇权彻底颠覆,否则永远治标不治本。 连庞德松都能悟出来的道理,萧惟璟岂有不明白的,只不过沈宁的话愈发坚定他的立场。 这天下终不是他的天下,该躺还得继续躺,该病还得继续病。 疖子只有捂烂了,才能挖掉治愈。 王爷脑震荡很严重,时常恶心反胃想吐,四肢不协调,没个一年半载颅脑血块消不了。 谷御医的命捏在他手上,只得提心吊胆往上报。 庞德松刚商议军事,初九进来禀报,贺启轩来了。 雇人欲闯晋王府,甚至截杀沈宁,他胆子确实很大。 总有些人拎不清,主子不在家久了,做奴才的容易飘,感觉自个才是当家做主的。 贺启轩便是如此,他明面是府医,实则是宜妃的眼睛,关注王府一举一动,只是萧惟璟常年驻守边关,偶尔回来跟他交集不大,加之母子感情深厚,对贺启轩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给人造成错觉。 这人,留不得了。 萧惟璟面色阴沉,“让他进来。” 贺启轩伤得很重,脸上几道狰狞鞭伤,身体一瘸一拐的,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步履蹒跚的他跪下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请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