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但很快,朱由崧又镇定了下来,道:“只要没让那些家贼得逞就行!现在孤也只能听凭你们处置,不过,孤还是想再问问,睢州侯,你真不担心擅杀宗室的后果吗?!” “本侯这不是擅杀, 本侯这是代天子杀人。” 张贵把玩着手里的燧发手铳,回了一句。 朱由崧苦笑了一下,又道:“但僭越皇权的事皆是父王和长史合谋做的,孤不过是个世子,并不知道这些事,还请睢州侯和夏中丞明鉴!” “不是的!” 沈贤猷这时忙否定了一句,说道:“睢州侯, 夏中丞, 在下虽是朝廷任命的长史, 但并不能决定王府事务啊!福王与世子擅自设关收税,皆是福王和世子所为,在下只是不得不听命啊!” 张贵听后问着沈贤猷:“这么说,你是知道福王府做了哪些罪孽了?” 沈贤猷点头道:“知道!” 随即,沈贤猷就说道:“除了设关收税,还强令洛阳城民食其所垄断之淮盐!以及逼迫客商必须把货物交由王府所控官店售卖,不准交由百姓私店售卖客货!另外奸杀民女,以及乱伦打死士民等事,这些皆是非藩王能行之事。但他们的确这样做了。在下虽也劝过但他们确实不听啊!” “姓沈的!你胡说,这分明是你挑唆父王做的,是你说,我们是皇亲,做的过分点没什么的!是你说,老百姓命比宗室的命贱,打死一百和打死一千都没有区别, 我们才敢这样做的,如今你又怪到我们头上,还说你劝过,你几时劝过?!” 朱由崧大怒,叱责起沈贤猷来。 沈贤猷则没理会朱由崧,只继续说道:“这些事里,尤其是关于设关收税,以及仗着有护卫兵马在洛阳城,而以王令代替朝廷政令,的确已与谋不轨无异!按理,在下作为长史,的确应该把这事上报,但在下已被他们控制,不准在下与外界有接触!如今幸赖睢州侯明察秋毫,查明了福王府谋逆之事,在下也得以有机会出来,且向朝廷请罪也!” 说着,沈贤猷说着就道:“在下愿意将福王府的一切罪孽写成供状,交由睢州侯和夏中丞上呈朝廷,并甘愿为未能阻止福王与世子行不轨谋逆之事而伏诛!” “那你就去死!” 朱由崧竟突然因此咬牙掏出一把短刀直接朝沈贤猷前胸捅来。 霎时间。 就在张贵举起手铳时, 一看押朱由崧的官校先将一刺刀刺进了这朱由崧的后背。 朱由崧猛地一前倾,嘴里开始冒出血来,但他依旧拼劲全力地对沈贤猷道:“不要说!否则,到了阴曹地府,孤饶不了你!” 接着,朱由崧就倒在了地上,抽搐了没多久就没再动弹。 沈贤猷则没有因为朱由崧的威胁而不写这样的供状,为了不让自己落一个与福王一起谋不轨的罪,而使自己沈家被抄家灭族,他最终还是写了这供状,且将自己亲笔写的供状交给张贵后,他选择了自杀,以表自己之气节,当然,本质上,也还是为了保全他自己的家族。 接下来,福王府自然被张贵和夏允彝带兵抄没。 福王府其余人也都悉数押解进京待处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