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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杨白雪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低着头，手指一下下戳着郑氏的后背，郑氏手往后一拐，戳了她的胳膊，这才将她止住。

    杨柳瞥了郑氏一眼，默默收回了视线。

    想拿她当挡箭牌？她杨柳可没那么蠢。

    老太太拿着一块灰布抱着的大包裹过来，瞅了下杨柳，就将那包裹塞到大虎怀里，又扭头抓住杨柳的手，小声叮嘱杨柳要小心。

    杨柳应了几句，跟老太太挥手告别，带着大虎往前走。

    快离开家门了，杨柳又回过头，对着屋子里几个老人摆手，“我这就走了，你们回家小心点别跟路上摔了啊。”

    “快滚！”

    “你们多帮我求求菩萨，路上别出事，要不……”杨柳说到一半就收了声，站直了身子，对着大虎道：“我们走。”

    大虎赶忙跟了上去，两人几步就走出了家门。

    老太太眼眶都湿了，抓了杨青山的手腕，抹了一把脸，声音颤抖：“老头子你真没用！咱柳儿都被赶走了！”

    杨青山手一抖，那碗水泼在糊口。原本热乎的水这会儿已经冷了，他也只感受到一股子凉意。

    堂屋，左侧那山羊胡子的老人瞅向其他人，试探问道：“她这是在警告我们？”

    “她要是真出事了，我们五里屯就出名了，咱们也出名了……”右侧一个老头担忧道。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脸上，那老头察觉到，瞅瞅众人，明白他们的意思，赶忙道：“我就是说她没说出口的话，你们都看着我干啥？”

    “她家大虎不是跟着去了，能出啥事？说了三天就三天，还让她跟咱村赖着不走？”那山羊胡子的老人呵斥道。

    其他人也没应话了。

    众人心里都有些不得劲，那右侧的老头嘀咕道：“是咱们把她赶走了吧？不是她赶走咱们了？”

    这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外头的杨青山将碗里的水往院子里一泼，进了堂屋，他沉了脸色，语气很是不耐烦道：“各位都回家吧，我们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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