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自始至终,她都表现的十分淡然。 仿佛自己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时此刻。 偌大的养心殿一片寂静。 文武百官皆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武明空环视一周,将众人的反应记在心里,淡淡的开口:“诸公可有奏本?” 话音落下。 天官杜晨安抬眸看向女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武明空好看的眸子望向他,风轻云淡道:“杜公有话要说?” 瞬间。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杜晨安的身上。 杜晨安微微一怔,沉默了几息,还是拱了拱手,行礼道:“臣并无奏本。” “既然无人上奏,便退朝吧。” 武明空淡淡的道。 话音落下。 养心殿内响起宫女尖利的声音。 “退朝!” 武明空转身离开。 文武百官按照顺序,依次离开养心殿。 “陛下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一言不合便要夷灭四位国公的三族,还有如此多的侯爵,伯爵,几乎占了武勋的一半。” 钱浩南走在杜晨安和秦兴言的中间,眸子里满是疑惑之色。 杜晨安听见这话,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养心殿,悠悠道:“陛下是在为方相分忧” 此话一出。 钱浩南眉头微微皱起:“你的意思是,问罪国公是方相的决议?” 一旁的秦兴言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方相这半年所做的事,难道还不够明显?” 钱浩南微微一怔,表情更加困惑,却没有追问。 秦兴言见状,悠悠道:“先是创建新军,将一部分兵权从武勋的手里收回,再借着几位国公闹事的契机,将京城大半的武勋幽禁,之后新设大都督府,将兵权彻底从武勋的手中剥离.你觉得,方相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 钱浩南听见这话,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陷入沉默。 秦兴言继续道:“先帝当年定下了许多规矩,分散武勋的兵权,但是从未想过将武勋的兵权完全收回,并非是先帝不想这么做,而是先帝知道,做不到 如今,方相出征在外,几位国公仅仅凭借多年在军中的威望,就能够对一部分士卒产生影响,陛下对此无法容忍! 正因如此,陛下才下定决心,为方相分忧,彻底的瓦解武勋们对军队的影响。 当然,就目前的局势来说,陛下这么做,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动荡,无非就是往后会背上暴虐的恶名.” 秦兴言说到这,戛然而止。 钱浩南是兵部尚书,对这方面的理解,比他更加深刻,多说无益。 一念至此。 几名方党核心成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皆能从彼此的眸子里看出一抹感叹。 遥想一年以前,陛下和方相还是势如水火,如今却是行同一体。 方相为了陛下的江山,呕心沥血,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亲自领兵出征。 而陛下为了方相的安危与理想,心甘情愿的做她本不该做的事情,即便知道会背负骂名,也在所不辞。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翌日。 伊人居。 天刚蒙蒙亮。 就有一批老饕坐到了大堂,点了一些小菜,又点了一壶小酒,闲聊起来。 与此同时。 一名说书先生走到了台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读报。 “最新一期的头版头条,乃是《诛罪臣诏》!” 此话一出。 食客们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 一般来说,诛某某诏,中间是要问斩之人的姓名。 虽然很少有这样的圣旨,但偶尔也能见到。 可是。 中间不写姓名,直接就是罪臣二字的,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诛罪臣诏?也不知道是哪位罪臣。” “估计是不止一人犯下了死罪,方才用罪臣二字统称。” 食客们议论着,就听见说书先生开始念报纸上的诏书。 “定国公,卫国公,陈国公,安国公,定安侯,新安侯,定波侯,北河侯敢悖天常,不知覆露之恩,輒輒猖狂之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