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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十分气愤，但是看着季小默这样，又心疼得紧，柳惠放柔了声音，哄着季小默道：“小默，你别怕，有奶奶在，你告诉奶奶，是谁打你的，好不好？”

    季小默呆滞了一下，然后抬起了眸子，看向柳惠，小家伙的眼睛里瞬间凝聚出水雾，看上去好不可怜：“时如堇，是她打我。”

    他撒谎了。

    柳惠和陆毅成两个人一听，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眼中都有着怒火，恨不得把时如堇生生撕了。

    “果然是这个贱女人！毅成，我都说了，我们小默在那边，只怕天天被时如堇给欺负，可怜我的小默，她凭什么打你啊！”

    柳惠碎碎念着，她一直心疼地抚着季小默的那红肿的一边脸，一边道：“她在家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以前还对你动过手吗？”

    柳惠和陆毅成看见季小默低下了头，然后压得很低的声音传出：“她把我妈咪养的百合花给毁了，我很生气，和她吵架，她就打我。以前……以前就算了。”

    最后一句，说得实在是富有深意。

    落在了陆毅成和柳惠的耳中，就像是季小默受了委屈，挨了打，还不敢说的样子。

    以前，以前就算了？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以前时如堇也曾对季小默动过手？

    今天是刚好被他们撞见了，以前没有被他们发现的还有多少次？

    他们这宝贝孙子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现在竟然被一个外人给打了。

    更别说这外人还是他们怨恨的时如堇！

    陆毅成和柳惠听得揪心，柳惠已经克制不住了，拍桌而起：“不行，我一定要去找这个贱女人，她居然敢动手打人，反了天了！”

    这一次，就连陆毅成都没有出言阻拦她，算是变相默认了。

    对于时如堇动手打季小默的事情，他也无法忍受，一张脸铁青得难看无比。

    本来对时如堇就厌恶到极点的陆毅成，现在知晓她还打了自己的孙子，气得心肝都硬了。

    在这期间，季小默一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都在愤愤不平的陆毅成和柳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季小默垂着的眸子里迅速地掠过了一抹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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