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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她来说堪比凌迟之痛。

    果然，小奶包的脸上露出的迟疑和踌躇的神色，他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更是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喜：“可以吗？我可以见爷爷吗？”

    虽然在那天季小默知道了自己一早就见过了爷爷奶奶，但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那个时候的季小默，只是以为要陪陆北亭演戏，还不知道陆毅成和柳惠就是他真正的爷爷奶奶，两者之间的性质就不一样。

    季瑶扯了扯嘴角，略微苦涩：“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她终于努力地抬起头来，摸着季小默的头发，笑道：“如果小默想见的话，明天妈咪给你请一天假，带你去和爷爷说说话好不好？”

    听完季瑶的话，季小默的眼睛顿时一亮，小孩子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特别是在这么高兴的时候，清楚地就让季瑶看见了他眼中的激动和欣喜：“好呀好呀！”

    季小默答应得很快，却没有发现，季瑶的笑意越来越苦涩，越来越僵硬。

    不远处的陆北亭站在那儿，就这么看着，他目光微凝，逐渐浮现出了层层叠叠的心疼之意。

    于是，他一声不吭地走到了季瑶的旁边，对着季小默也说了一句：“明天爹地和你一块去。”

    “好呀。”小奶包更高兴了，爹地妈咪都在，陪着他去见爷爷奶奶，这不就是一大家子团聚吗？

    他季小默就要成功了！

    可是季瑶却有些诧异地抬头望向陆北亭，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陆北亭朝着她淡淡一笑，像是带着一股魔力一样，莫名就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可又有些复杂。

    季瑶也勉强回了一个笑容，算是安定了心神。

    ……

    次日，季瑶替季小默向幼儿园请了个假，至于联系陆毅成的事情，就交给陆北亭了。

    这种事肯定要让陆北亭自己上，她也不适合去。

    不过在这件事上，季瑶很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见面可以，不要在陆家。”

    她这话是避着季小默说的，陆北亭挑了挑眉，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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