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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烨揉太阳穴的手放下来，睁开眼看向老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这位老人时，心底不由微微一颤。

    陈烨起身恭敬一礼，“小子陈烨。”

    老人笑了笑，“还好，还好。”

    陈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看不透老人的境界，身上没有任何仙气、鬼气、魂力等等，什么也感受不到。

    唯一给他的感觉就是儒家先生一样，一句一言都令人深思。

    老人站立在陈烨身边，看着下面的盛况，眼神沧桑且深邃。

    明明看起来身躯瘦弱，但那个背影却很直很高，仿佛即便是天塌下来也能硬抗住。

    “小子，这些年辛苦你了。”老人轻轻叹道。

    陈烨一愣，刚要说什么的时候。

    老人突然伸出手，苍老却有力的手指轻点陈烨的眉心。

    “戾气太重，魔纹入体，鬼影融身，神魂分裂。”

    “太急了，有些表面上看起来强大的力量，其实看到最后，往往都是一条无法再回头的道路。”

    陈烨听着这些话，心里有些震惊的同时，也有些无奈。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很多时候，哪怕有系统，也不是他能够选择。

    那道魔纹依旧还在自己的脖子内侧，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

    心魔依旧隐藏在心底，其实从他整个实力来看，负面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自身，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陈烨自己也想过，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不会成为一尊魔神或者是鬼神，每天疯疯癫癫的苟活于世间。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诸子百家的念经声，由内而外，彻底扫清他体内的一切隐患。

    脑海中，同时也出现了一篇金色圣人诗经。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这一刻，陈烨从所未有的道心通透，这种通透与神明分身分享过来的规则感悟不同。

    刚突破化神后期的境界，竟然又有一些松动。

    孟婆一直关注着陈烨，陡然看到他起身，仿佛跟什么说话一样的举动，令她有些惊异。

    这家伙身边明明没有人，他在跟谁说话呢？

    等陈烨睁开眼睛时，那位老人早已消失不见，又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他依旧坐在椅子上，先前一幕就跟梦境一样。

    倘若不是脑海中那篇金色篇章的圣人经还在，他还真以为刚才一切都是在做梦。

    陈烨沉默下来，脑海中回想起老人的一举一动还有每一句话。

    心里逐渐有了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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