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中良知一词,出自亚圣。” “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 “良知存于天下生民之心,其根性固已潜在,人人自足,乃是一种不假外力的力量,故先祖曾言,人性向善,犹水就下。” “苏圣言致良知。” “敢问此‘致’字,具体是何意?” 孟德一脸认真的出言请教。 不同于理学。 因心学理念与先祖亚圣契合,两者都承认人性向善,所以他对心学好感颇佳。 而此时,随着孟德的声音响起。 苏长歌刚想出言。 坐在孟德对面的荀亮站了出来。 “苏圣。” “吾亦想向您请教。” 荀亮开口。 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而是先询问主家,再决定是否说话。 毕竟他等下的话。 可能会伤及在座的孟家人。 “请试言之。” 听到这话,苏长歌没有阻拦。 他也想看看亚圣和礼圣两家的后人,对于性善论和性恶论的理解。 “多谢。” 荀亮依礼拱手,然后看向孟德,冷峻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 “天地者,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 “不可学、不可事而在天者谓之性,性之好恶、喜怒、哀乐谓之情;可学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谓之伪,是性伪之分也。” 人和万物都是天地生养的。 没有差别。 不用学、不用做的事就是天性,天性的好坏、喜怒,哀乐就是情感。 但凡需要学习才会的能力,去做才会成功的事情。 这都叫做作为。 伪,乃是作为的意思。 “故而,人之生,固小人,无师、无法,则唯利之见耳。” 小人不是指卑劣,乃是指人的天性没有善恶之分,没有老师去教导,没有法度约束,做事就只会凭天性去做。 “是曰,人性本恶。” 荀亮开口,阐述自己的道理。 他所言的人性本恶。 不是真的邪恶。 而是人性即是天性,但凭本能,跟动物无疑,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恶’。 随着声音落下。 在座的诸位儒生都不由点头认可。 即便是孟家也不例外,他们虽然不认可性本恶的观点,但也不全盘排斥。 至少同意人需要教化才会讲仁义。 苏长歌则更像个看客,转目看向孟家,等到他们的回击。 也就在这时,孟德拍了拍侄子孟静的肩膀,让他出来阐述自家的人性向善论,倒不是怕输,而是怎么着也要高荀家一头。 随即,孟静站了出来。 “昔日有人问先祖。” “性无善无不善也,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 “汝今曰‘性善’,然则彼皆非与?” 孟静开口,说出自家的典故。 曾经有人问亚圣,人的本性没有善或者不善,人可以让他善,也可以让他不善,如今您说人本性善良,难道我的理解是错的? “先祖答曰。” “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 “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也。”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 “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 从人的天赋资质上来看,他是可以为善的,这就是我所讲的性善。 若一个人不善,那不是天性的问题。 仁义礼智原本就存于心。 这不是外人教我的。 只不过没有经过思考,就得不到它们。 所以说,仁义礼智,一经探求就会得到它,一经舍弃就会失掉。 “苏圣,晚辈之言已尽。” 说完之后,孟静朝苏长歌拱手示意。 而伴随他的声音落下。 如此前那样,全场众人纷纷点头认可,觉得性善论同样有理。 随后,众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苏长歌身上,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性善论和性恶论的,或者说,他对人性有何其他看法。 见状,苏长歌并不怯场。 在他看来。 性善和性恶之间,并非绝对的矛盾搞关系,只是两位圣人看到的地方不同。 就好比路边上的一颗枣树。 从不同的方向看,人们眼中看到的东西也有差异。 亚圣所见,乃是人性向善的可能。 同样是天生天养。 人跟动物有区别吗? 当然有。 人天生有灵,会思考,会反思,会自省,这是本能,也就是亚圣说的良知。 也正是人与动物有本质上的不同,所以才会诞生恻隐心、羞恶心、恻隐心、是非心,也是因此,人心中本就有善念的种子。 只是需要后天的教导,以及自身的思考、反省,这颗种子才会生长。 而礼圣所见,乃是人为恶的可能。 人生而就有的天性。 谁也无法干涉。 但若是不加以教化、约束,不明是非、仁义、道理。 仅凭天性行事,就必然会作恶。 也正是这样,礼圣在性恶论之后,便着重强调了礼法、律法的重要性,为众生立下规矩,那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 不该做的做了。 触犯律法。 那么就要接受刑罚。 而性善论和性恶论孰优孰劣。 也全由个人看法,毕竟枣树还是那颗枣树,并没有发生变化。 苏长歌在这之中,认可性恶论之后所提出的礼法治世,倾向于性善论的观点,至少于教化而言,后者更强调人的内在。 再换句话。 世间既然是清浊激荡,相互交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