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弟,你再闯祸,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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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因此,草原的实力突飞猛进。

    但妻后母,报寡嫂。

    乃是他们草原自古以来的继承规矩,弱肉强食,强者享有一切支配权。

    而啖人而食,简直是胡说八道,除非天寒地冻,无物可食,或者是碰到盛大祭祀,否则他们一般都不会对人下手。

    可这苏长歌,不仅恶意诽谤他们。

    还将他们与禽兽畜生做比!

    言语中处处瞧不起他们草原王庭之民,难道真当大晋高人一等吗?

    若真如此。

    为何燕云之地还在我王庭手上!

    如此想着。

    托托木的眼中渐渐浮现杀意。

    当即就想让身边亲卫出手,将这个狂妄之辈拿下,大卸八块泄愤。

    然而就在这时。

    托托木身边的洪畴小声劝道。

    “托托木王子,这里是大晋,苏长歌名望颇高,而且对方人数也不少。”

    “此时若是动手,恐为不妥。”

    洪畴刚说完。

    就见托托木咬牙切齿的说道:“难不成我草原王庭要任他欺辱不成!”

    闻言,洪畴急忙安抚道。

    “王子,越是这样的时候,咱们就越要冷静,绝对不能鲁莽。”

    “这件事还请交给在下。”

    听到身边幕僚的话,托托木眼神阴戾。

    但考虑到大局。

    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状,洪畴略微松了口气,随后走上前看向苏长歌。

    “苏状元能言善辩,在下佩服。”

    “但草原王庭乃仁义之师,大晋之友邦,岂容你这样污蔑诋毁。”

    “啖人而食,纯属无稽之谈,妻后母,报寡嫂,乃草原之礼也,惠利牧民,苏状元以大晋之礼辱骂草原,简直可笑。”

    洪畴理直气壮的开口。

    此言一出。

    苏长歌顿时开了眼界。

    什么叫无耻?

    这特么才叫无耻!

    妻后母,报寡嫂都能说的堂堂正正,理直气壮的冠以草原之礼。

    不只是他,就连在场宾客都惊呆了。

    不敢相信这人真是读书人。

    暂且不说三纲五常。

    这简直是半点人伦道德都不顾,公然为蛮夷的禽兽之行洗白。

    然而,还没等众人回过神。

    就见洪畴继续说道。

    “礼之用,和为贵。”

    “草原之礼,惠及牧民百姓,使百姓关系和谐,不逊而有别于大晋之礼也。”

    洪畴开口。

    再次刷新在场众人的三观。

    苏长歌毫不怀疑。

    礼圣假如知道有人鼓吹蛮夷之礼,估计要气的从棺椁中爬出来。

    此时,苏长歌再也看不下去。

    “满口歪理邪说!”

    “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

    “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

    “若依你之所言,禽兽亦有禽兽之礼,禽兽之间父子聚麀,蛮夷之间亦是父子聚麀,蛮夷与禽兽共用一礼,与禽兽何异?”

    “尔为大晋之人,却在此大肆鼓吹蛮夷之礼。”

    “莫非欲效仿蛮夷之禽兽。”

    ”父子聚麀不成!”

    苏长歌开口,不加掩饰的直接骂道,

    这一刻。

    伴随高亢的骂声响起。

    在场宾客顿时感觉心头畅快无比。

    “对!就该这么骂!”

    “一群不知礼义廉耻,孝悌忠信的禽兽,难怪在此狺狺狂吠!”

    卫国公满怀愤慨的大喊一句,身上气势轰然爆发,一双虎目瞪着蛮夷和那群卖国之辈,随时准备动手收拾他们。

    “蛮夷禽兽!滚出云水苑!”

    “尔等以身侍奉禽兽之辈,不配作我大晋之人,滚出大晋!”

    有卫国公带头。

    霎时间,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响起,

    宾客们厌恶的看着这群蛮夷。

    见局面有些失控,托托木的脸瞬间阴沉如水,转头看向洪畴。

    “这就是你对付苏长歌的计谋?”

    托托木眼神阴厉可怕。

    而此时,洪畴的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虽然投效蛮夷,但要说按蛮夷之礼父子聚麀,那他还是做不到,也说不出口。

    但偏偏苏长歌的言辞太过犀利。

    三言两语。

    就将他逼到语塞词穷。

    思索间,洪畴又听到托托木的质问。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他决定拿出自己原本准备好的杀招,灭了苏长歌的威势。

    “苏长歌!华夷有别。”

    “礼法因地制宜。”

    “既然你非要以大晋之礼视草原,那我亦无话可说,不想与你做华夷之辩。”

    说完这句话,洪畴开始转移话题。

    “尔兄升迁之宴,大肆铺张,奢靡无度,一点一滴皆是民脂民膏汇聚而成。”

    “这些读书人不过是怜惜天下百姓。”

    “规劝尔等善待万民,将此奢靡之财用作安民之用,未曾想尔等却不讲道理,命侍卫强行驱逐,此为仁义君子所行乎?”

    洪畴出声质问。

    他原本就是想站在百姓的道德制高点,批评苏长歌两兄弟奢靡。

    但却莫名其妙的扯到了华夷礼法上。

    以至于被骂的哑口无言。

    正因如此,他现在才刻意转移话题,将此事重归于权贵奢靡与百姓贫苦上。

    而此时,见对方故意转移话题。

    苏长歌露出鄙夷之色。

    如果对方能理直气壮的喊上一句。

    我蛮夷也,行蛮夷之礼又如何,无耻厚黑到极致,那也算是个枭雄了。

    但现在顾左右而言他,支吾其词。

    如跳梁小丑般。

    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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