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素未谋面,来不及有所感受,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是一阵痛彻心扉,此生难忘的慌张之后他就没了。 也是奇怪,想起这些李红旗并没有十分悲伤,只是怅然若失,仿佛心头空了一块。却也是不悲不喜,像是认命。 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白大褂已经泛黄的护士走过来。 “这位同志,赶紧通知你的家属,让他们过来照顾你,医药费也得交一下。” 狭窄的病床前有一盆绿色植被,被人很好的照顾着,绿油油的,好茂盛。 盯着这盆绿植看了很久,李红旗抬眼看向护士,“我能把这盆绿植带走吗?” “嗯?”等着她回话的护士打了个问号,以为她没听见,“联系你家人过来照顾,流产对女人来说可不是小事,还有医药费,这个必须得交。你把联系电话还有家庭住址给我,我替你通知。” 李红旗把视线看向随身携带的行李包上,“麻烦您帮我拿一下。” 把包递给她,护士说:“你是被火车上的人送过来的,人家还给你垫付了医药费,你的包我打开过,给你做登记用了。” 护士把夹在登记本里的身份证还给她,“你是平原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流产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钱,文件,东西都在,李红旗失神的看向护士,“我怀孕多久了?” “大概一两个月吧,这个时间最容易流产,你也别太伤心,以后还有机会。” “没人好,”李红旗自言自语,“没有人好。” 带的钱应该足够交费用了,李红旗把钱悉数递给护士,“我多久能走?能不能让我把这盆植物也带走?” “你干嘛非要带走我们医院的绿植?”护士不解。 李红旗缩回被子里,只露了一个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头的绿植看,“它活的真好。” 莫名其妙。 护士心里嘀咕,回应说:“最少也要在医院待三天,你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她看到她包里的移动电话了。 “不了,”她看起来魂不附体,“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从七区到平原的火车上,他们的孩子没了。 ……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