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茶杯放到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李红旗靠坐在被阳光整个照着的沙发上,阳光太明亮,她整个人都像是披了一层光,无奈的表情却透出些疲倦,单手不停在额头上揉搓,“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些,你昨天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态度……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为难。” “哈,”是失笑,也是冷笑,郝家旗把视线从她身上错开,“老朋友们都说你这么多年没有变过。红旗,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没变过?” 李红旗 没说话。 郝家旗的视线又放到她脸上,目光中带着难以言述的复杂:“你看起来确实一点没变,但那个嫉恶如仇,心明眼亮的李红旗哪儿去了?” “大学毕业分配那年,我们说好了尽量都留在首都,你留不了,我们就回平原,半夏在背后做了什么?当初不是她在背后使动作,我们都不会是现在这样。你经营金利来出了事之后不管我怎么求她,她都不肯真心帮忙……她做的这些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能理解,这次她把你彻底卖了, 她跟把卫国,赵念念送进监狱的老崔合作……” 这么多年了,有些话存在大家心底,郝家旗没说过,也没机会说,现在所有的话都涌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能说什么呢?造化弄人,还是人心难测?究根结底,是形式不由人。 往事重提,在压抑的沉默中,李红旗慢慢的抿着茶:“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些都不提了吗?之前那些年半夏是搞了不少小工作,但终究是帮过我。” 曾经金利来刚刚开始立厂,得知需要打广告,半夏违反报社纪律登整版的宣传,报社,电视台,广播台,这些资源是她忙前忙后,掏钱,搭关系。找人脉,开批条,一句话一个电话半夏能做的从来不推辞,李红旗记得,全都记得。 但事到如今,放过她一次,她李红旗就在也不欠半夏得了。 来这里之前,郝家旗猜到会是这样,说不上失望还是悲愤,亦或者是难看,大概这些都有。 “我能做点什么?” 经常从他嘴巴里听到这句话,李红旗笑了:“什么都不用你做,该怎么着怎么着。我可不想变得无所不用其极。”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也希望能补偿,挽回损失。” 什么时候不相信他了? 李红旗想不起来了,揉着眉心笑:“李安那个混账东西就不该把你拉进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呵,”郝家旗苦涩的笑了,问她,“没关系你瞒着我干什么?” 最狠,最有效的报复无非就是以牙还牙,李安把这些事告诉郝家旗,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半夏都做了什么好事,最好让半夏也尝尝被信任的人在背后捅一刀是什么滋味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