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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红旗仰面对着刺目的阳光，眯了眯眼：“上个星期县里朝厂子里借钱，我直接说的没有，这个时候哪儿还敢去要外汇留成？要也没有啊。引进设备的事先放放吧。”

    “县里争取来那么多项目，结果没钱做，就想着在咱们这些工厂身上薅羊毛，”赵念念吐槽，又迟疑，“真不借啊？”

    “厂长有钱吗？”

    “额……投资了子公司，确实可以没钱。”

    李红旗耸肩：“那不得了，整个县又不止咱们一家企业。”

    回到办公室，见赵念念没有下班儿的意思，李红旗催她：“不是要去照婚纱照？多给你两天假，去了好好拍，拍的好了，拿去做招牌。”

    距离结婚的日子还有好几个月呢，就开始准备结婚的事宜了，拍婚纱照头一件。

    赵念念脸上起了一层薄红，嗔怪道：“您就会调侃我。我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手头上的事不处理完，我可放心不下。这份生产资料的报表我给您放在柜子里的第三排了，外面有标注。”

    点点表示自己知道了，李红旗随口问着拍婚纱照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他们要去外地多处取景，也趁机放放假，李红旗本想把开销算在自己头上，但卫国不让。

    “取景的人昨天就过来把婚纱带走了，先我们一步过去，”赵念念想起那些由李红旗带着人亲自设计出产的婚纱，就感受到婚礼的美妙，巴拉巴拉说的全是婚纱的事。

    李红旗笑：“得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们了，好好玩儿。”

    “哎，”赵念念笑的甜死人。

    厂子里都知道她过段时间就结婚了，见了面就调侃。

    工厂外，现在又多了一个等人的。

    已经见怪不怪的看门大爷提着茶杯和暖壶给他们倒水。

    “谢了，”卫国脸上跟长了笑似的，见谁都恨不得笑成一朵儿花。

    曲起一条腿靠在车门上的陈子昂，看卫国那一脸的笑有点碍眼，谢绝老头儿的茶水，看着虚空一角，抽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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