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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烈的阳光把客气里的尘埃都照亮了。

    李红旗睁开眼，就看到他。

    “李红旗，你爱我吗？”

    “……”

    昨晚他说要结婚，要生子，要白头到老，李红旗跟他讲，先谈个恋爱在说。

    是回答的太随意了吗？

    这人大概纠结一晚上没睡。

    翻个身闭上眼，她假装自己没醒过。

    陈子昂把她扒拉过去。

    执拗的目光想忽视都难。

    李红旗无奈的睁开眼，见他两眼血丝，胡茬都冒出来了，活像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不还。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感情的事要一步一步来嘛，他纠结什么呢？她又跑不掉。

    “刚睁开眼就得考验我的灵魂吗？”李红旗摩挲这他的下巴叹息。

    陈子昂的眼神阴了阴，手指在她心脏的位置戳了戳：“回答我。”

    他不指望李红旗能一下就答应他。

    所以他没求婚，让人布置的东西，想来想去，还是撤了，只放了一场烟火。

    她说先谈个恋爱，陈子昂觉得不够，这感觉就像是被掉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只剩难受。

    执拗甚至是受伤，李红旗有点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捏了捏他瘦巴巴的脸颊，“喜欢是肯定喜欢的，这点不用怀疑。”

    “我在问你，爱不爱我。”

    一把将人推开，盘腿坐起来，李红旗扯着嗓子喊：“爱的，爱你，好了吗？”

    陈子昂：“……”

    想笑，忍住了……

    没忍住。

    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额头压在她肩上，愉悦又些许羞涩的笑意就像丢了一颗小石子的湖面，在脸上荡漾。

    “傻不傻啊，”李红旗嘟嘴，“爱不爱不是嘴上说说而一般，要看实际行动。”

    “我就要你嘴上说，”凑到她耳边，陈子昂哄诱，“连起来，慢慢跟我讲。”

    不是一个情感外放的人，想一下李红旗都觉得难为情，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小声嘀咕，“爱你的人应该带你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

    ……见父母？

    擦，爱不爱的果然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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