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是,是你最开始的问话。” “你是谁?” 安迪神色一正,“我没法对我是谁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因为内在的对立,让我不断丢失一些东西,又获得一些东西,让我处于不断的变化中。 但我是谁,并非无法回答,如果坐着分不清,那就动起来。 救斯嘉丽的是我,筹划杀唐纳德的人是我,去酒馆说书的人也是我,我在神灵的眼中见我,那神灵见我是谁?” ‘安迪’先是皱眉,后是挑眉,最后扬眉,他开口赞道:“你果然聪慧过人。” 安迪靠到椅背上,“就你这一句话,我开始相信你是我了。” ‘安迪’哪怕知道对面的是自己,还是不太适应自己的自恋,但怎么说呢,这份自恋又仿佛很有道理。 他是此刻的‘安迪’,也是神灵的眼睛,数千年里,曾有数千人坐到这里,但从未有人就‘我是谁’的问题,取得像今天这样的进展。 不是他们不聪明、不智慧,而是他们或少了特质,或多了恐惧。 还有些没少特质,也没缺恐惧,但或堕落、或纯高、或博学,面对神灵的眼睛,他们会下意识展现自以为完美的自己,进而遮掩其它方面。 这份从不掩饰的不要脸的自恋,或许就是他特质的体现? ‘安迪’心中认同这个回答,但他需要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回答,他重看向已经放松的安迪,并未打算将此话题轻松揭过。 “你说行为见己,我想知道,你看见了怎么样的自己?照你所说,自我是中心,事件如同环绕周身的镜子,那不同的事件,顶多算不同角度的镜子,所照见的你应该都是你,是吗?” 安迪露出早有预料的笑,“既然是外在行动见我,内在原因不必赘述,我救斯嘉丽,是为保护无辜的弱者,我杀唐纳德是惩处恶事做尽的坏蛋,我去酒馆说书,是不忍见努力生活的人们遭受不正当迫害,这些事所照见的,便是在高塔上,和诺娅说‘我要做个童话中英雄’的我。” “你怎么定义无辜、恶事、不正当、靠感性、理性,或者纯粹的直觉?” “你看你,又陷入之前的死循环了,事件照见的不是分裂的我,是整体的我。 我怎么定义无辜、恶事、不正当,不是我思考的事,是欺凌无辜者、恶事做尽者、破坏公正者该考虑的。 我只需要知道我是谁,我该做什么就可以了。” “如此自我,你确信自己是对的,万一错了呢?” “我可没说我是圣人,一生都不会犯错,内在的冲突不在时时让我进步吗,要是所有选择都正确,内在哪还会有冲突。” “真是极有说服力的回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