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是神祇,是世上唯一的真神。 信仰真神又怎么会是错得呢? 又听齐波切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在恐惧,审判降临后,你是否能保存自身。” “而世人也都这般想,因畏惧审判而疏远、背弃她,背弃均衡!” “可事实上,除那随高墙一同湮灭的人外,塔洞城子民皆得喜乐与安宁!” “就在当夜,人们已高呼均衡的圣名,奉献至诚的信仰之心……” “凡忏悔罪孽的,皆得吾主真神仁慈的注视。” “唯有那曾伤及他人性命的大恶之徒,需得公正的审判。” “各城邦国事务官,俱皆被逮捕,而犯下罪的人,也被城中子民指认!” 波利波马头脑眩晕,却还是抓住重点,“那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也曾犯下罪!” 齐波切苦涩摇头:“我的审判之路,与他人不同。” 说罢。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被羊皮包裹的事物,小心翼翼的打开,便显现一张纤薄的纸皮。 这是波利波马从未见过的事物。 可当齐波切将它举起,他就再一次惊呼—— “这,这是什么?” 齐波切道:“你不认识吗?” 波利波马语无伦次:“我,我认识,这,这是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 齐波切终于揭开真相,“这是我的灵魂,已被吾主真神所拘禁,封印其上!” “这便是我与他人的不同,我的审判之路,更为艰难!” “现在,你懂了吗?” “当真神的荣耀与她严厉的审判降临,世上无人可以躲避、藏匿!” “世人唯有走向他,祈求他仁慈的注视,才可得救赎!” 噗通。 波利波马跌坐在地上,茫然失神,口中不由自主的泛起呢喃,“世人有罪,我也有罪……我也将遭遇审判?” 然而,齐波切的话音再起,令他失神的双眸,重燃希望之火,“波利波马,我问你,你可愿走向均衡?踏上一条艰难的道路,便坚定的走下去!寻求救赎之道?” “我,我可以吗?” 齐波切脑中顿时跃出奎兹提特科的身影,脸上便流露出一如他那夜的神情,道: “吾以均衡的圣名,在此刻降下她训词……” “你需自问,是否已作好准备,全心全意的走向均衡?” “若愿,我便保守你的罪,令你去寻求救赎之道,传递均衡之火……” “波利波马,询问你心灵深处的声音,告诉你自己,亦是告诉她,你坚定的信仰!” 波利波马合拢了双眼,眉宇间已见虔诚的模样,他似在心中祷念,便在不久后发出低沉的回应—— “我愿!” 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 齐波切笑着对他说:“那便与我一同,赞颂她的名!” “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 …… 是夜。 原本备于正厅的宴席,被波利波马命人布置到了偏厅,并严令仆人不可靠近窥视。 同时,齐波切也向他传授均衡的教义,并将塔洞城所发生的一切,完整叙述。 “在那一夜,我让你立刻出城前,山丘城就已臣服均衡之下!” “山丘城之主你可知?” 波利波马点头,“维胡特尔,他这些年向我们这些奴隶商人送来了许多北地的奴役,或是借兵役之名,或是以罪的污名抓捕……” 说到这里,他又显得惭愧,“如此皆为罪的显现。” 齐波切道:“因此,他已遭审判!” “而塔洞城那些未能逃亡的贵族老爷,也必遭遇与他相同的结局。” 波利波马道:“大人,那塔洞城现在如何?” 齐波切却摇头:“我不知!神罚降临之夜,我得副督查奎兹提特科所降下均衡的神谕,便连夜出城!” “一路也探寻各城情况,并将我妻与亲族家人,送往塔洞城!” 波利波马又道:“可审判之军已不再南下,我等还要须做些什么呢?” 诚然,齐波切在离开塔洞城后,也曾因此迷茫。 但这一路跋涉而来,他已有了想法—— “吾主有言,愿向均衡走来的,便得救赎!” “而我在离去前,副督查大人已有言明,塔洞城不会封闭,当越来越多的人从塔洞出发,传递均衡的教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