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道:“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众人茫然无措。 “对。”齐波切颔首,“什么都不做!只是真正的信仰她,崇拜她,亲近她,向她走去!” 有人不解道:“我不明白!” 齐波切深吸一口气道:“你等须知,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 “只是世人愚昧,而转眼不见均衡!” “便如我召集你等,令你们得见真知,不再朝向那黑暗……” “若真要去做些什么,那便将她的圣灵之火,传递给更多的人吧!” “当一簇簇圣灵之火,因我们而传递,我想……我们身上所沾染的罪恶,也将褪去!” “否则,神使又为何带来我灵魂的封印,向我传下训词呢?” …… 傍晚。 十几人归返各家宅邸。 每个人都心不在焉。 齐波切实则心里也在打鼓,他并不能确定,十几人中是否有人会告密。 包括他也不确定,他的做法是否正确。 回到图戈宅。 他都失魂落魄。 却在刚入厅堂时,一个陶壶竟突然砸碎在他的脚边,让他惊醒—— “齐波切,你这老狗!让你儿子向我告假,便不知所踪!” “你不是生病了吗?” “为何从外面回来!” 面前,正是他的主人图戈。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才是傍晚就已满是醉态。 而在他脚下,还踩着一人。 “德德格?”这是齐波切的儿子,脸上带着伤痕,浑身瑟瑟发抖。 恰是他向这边望来时,引得图戈得意大笑:“哈哈,怎么?老狗心疼狗崽子了?” “滚!你这狗崽子,还不得你父的精髓!” “齐波切,你还不爬过来,为我垫脚!” 此时此刻。 齐波切大脑“轰’地一下嗡鸣。 浑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愤怒,憋屈。 可这一切明明是他的生活常态,为人奴仆,不就是要侍奉主人? “为何,为何我的心不再平静?” “是了!因我见得真知,见得均衡的光芒……” 但他还是跪伏,像只狗一样爬去,又对儿子小声道:“回去等我!没事的,有父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与此同时。 类似的情形正在各处宅邸上演。 那集会的十几人,对原本的生活产生了质疑,如同心中被种下一颗种子,正要破土而出。 …… 夜幕降临。 回程路上的奎兹提特科等人扎营停歇。 却听远方有马蹄的震动。 周大民道:“快,以圣器查探,是否是我等的弟兄!” 他们对这马蹄声太熟悉了。 因此并无惧怕,反而生出期待。 斥候取出圣器,见得两名骑兵,并挥舞旗语,顿时笑道:“是第三斥候小队的!” “他们定是来找咱们的。” 很快,两名斥候靠近,下马后就向奎兹提特科跪拜,“副督查,副审判长、督查命我等前来接应,审判之军已在路上,预计两日后可至此地。” 奎兹提特科还有些不适应身份的改变。 虽然他已是山丘城的镇长,但城中子民见他也不会跪拜。 然而,他得密旨,又为吾主真神选召之人,身份地位已变得不同。 至少在审判之军中,他的身份地位已等同于牛屎、周卫国等人。 比爬山还不及…… 毕竟爬山为万族之长,还是登临《均衡圣典》的未亡人。 此时,他心中有记起吾主神谕,将为他饱受他的罪,他见得军士跪拜,反而羞惭。 “不可如此,我等皆为吾主仆从、侍者,怎可分高低贵贱呢?” “我等应为弟兄姐妹!” 那军士年纪不大,斥候小队中多是些刚过成年礼的少年人。 见得副督查如此说,只顾挠头憨笑。 周大民道:“副督查,如果大军两日可至,我等是否不用折返,只需在此等候?” 奎兹提特科想了想,颔首道:“那就如此吧!但……还是要派人,送跛子蛇回返!” “另外,还要告知督查,跛子蛇立下的功劳!” 跛子蛇一听就眉飞色舞起来,嘴上却道:“哎呀,这是我应该做的,为吾主立下功劳,是为荣耀!” “不过,我能不能先不回去?只需让人带口信,告诉我妻我平安。” “我想见证大军攻下塔洞城的壮举。” 奎兹提特科点头:“也可!你能完成任务,这点要求理应满足。” 他们就此扎营,又让两位斥候修习一阵,填饱了肚子,便带消息回返。 出发时,一应口粮充足。 又有十几骑可狩猎,两日等候不算难事。 两日后。 4月28日。 清晨,奎兹提特科还在睡意迷蒙间,就听得跛子蛇的呼喊,“镇长,镇长,你快醒醒,大军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