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爬山道:“这就是你与卫国一夜谋划所得?” “是!” “那老者怎么回事?怎还给他找了个马车!若是身体不适,便带回家去!” 牛屎没有隐瞒,小声道:“父,不可小觑了他,你若问法则修士,便知他方才在台上讲了什么。” “我与卫国皆有所感,奎兹提特科将是第二个‘小花’。” “???”爬山蒙了,“第二个小花?” “什么意思?” 牛屎就将奎兹提特科在台上的演讲翻译转述,又道:“就在昨夜,他还对黑夜深处发出呼唤,仿佛得见均衡的降临。” “结合今日表现,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他已得吾主的注视选召。” “毕竟此事是有先例的。” 爬山一听,细思极恐。 又想到数个月前铜谷之行,大军因寻那罪王,深陷群山之中,不得方向指引。 就在那时,求告吾主而地动。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啊!” 爬山发出感慨。 高台上。 维胡特尔的罪状已被列出,有法则修士用天然颜料在一张处理过的牛皮上,书写罗列出来。 山丘城子民虽然不通“语文法则”,也因那文字的密集而愤怒。 周卫国现在知道老人为什么险些晕厥了。 一夜未眠,还要扯嗓门大喊,体力消耗迅速,但他咬牙也要撑住,再次呼喊—— “此为昨夜审问所得,以及奎兹提特科与其子杜鲁弗尼的指证。” “谁还用供词,愿意呈上。” 场间顿作骚动,泛起热议。 对一城之主进行审判,是他们从来不敢试想的;换言之…… 即便遭到欺辱压迫,他们也习以为常,觉得这就是常态。 山丘城皆为城主所有,他们为子民,理应奉献。 以至于无数人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周卫国对此并不意外,甚至也不着急,他话锋一转,“维胡特尔的审判暂放。” "target="_bnk">> “下一位是谁?” 正是那去往南道寻觅的少年走来,“督查,我分辨呼声最高者,应以劳劳托克为先。” “城区南道是商贸集市,各城邦、各部商团往来密切。因有财帛交易,所以子民常被劳劳托克以南道‘守卫长’之职欺压,以此敛财。” “令劳劳托克登台!” 一声令下,那将被审判人群中,一个中年人被几名军士连带木架抬了上来。 至此一刻。 场面再次躁动,分明比审判维胡特尔时的呼声还高。 远处注视着一切的爬山不明其意,询问儿子,“吾儿,这是为何?子民恨这守卫长,胜过恨维胡特尔!” 牛屎道:“城主高高在上,要作恶事,自然不会亲力亲为。” “而得其权柄赋予者,便可作威作福,肆无忌惮。” “不过,看似大家恨得更多的是劳劳托克,但主谋之责才是最重,若无他为指引,赋予职权而不闻不问,甚至多有纵容,城中子民又怎会受此磨难。” “父。”说到这里,牛屎颇为严肃起来,“如今神国上下,已呈现部属、职责的划分;这山丘城,乃至这整个城邦联盟,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吾主令我等前来审判,也未尝不是让我们从这些罪人身上认清道理,引以为戒,不可就犯啊!” “否则,终有一日,审判之人将被审判。” 爬山被儿子提醒,面子上还是挂不住了,羞燥道:“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我能不尊吾主真神的意志吗?还以所谓权势,欺压子民?“ 牛屎连忙道:“我不是指您,而是让您多多教化军中头领、军士,此中道理,应该人人皆知,时时铭记,并于未来,多多规范子嗣。” “这还差不多。”爬山满意了,转头就对一群头领呼喝,“听到了吗?谁敢以吾主之恩典,而作威作福,欺压子民,便要遭遇审判的罪罚,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一群头领连连摆手,“我等怎敢悖逆均衡?” “不会不会!均衡之下皆为子民,应与弟兄姐妹们相亲相爱。” 爬山回头又现学现卖,对牛屎道:“就是你那幼弟,令人操心啊,回去要多多管束规范才是。” 然而,牛屎反而笑了,“继军?继军就算想作恶也不敢,神国中有小花看着他,更别提还有吾主与巫的亲自教化,他顶多犯蠢,不会犯罪。” “这倒是,以继军之蠢笨,犯罪也犯不好!” 牛屎不知是哭是笑,“……” 与此同时。 那场间已是喧哗沸腾,皆然是对劳劳托克的叫骂与职责。 其中以跛子蛇、老皮匠等人声音最大。 最后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杀了他,杀了他这罪人!” 于是,数千人齐声呼喊。 “杀了劳劳托克,杀了劳劳托克!” 民怨沸腾。 那劳劳托克本是见得一身凶狠模样的壮汉,此时却泄下一摊屎尿污秽,大哭不已,歇斯底里的呼喊—— “不,不是我,不是我的错!” “都是维胡特尔,维胡特尔让我这么做的!” “我抢走你们的财帛,可我依旧住在南道,并没有拥有太多财富。” “所有的一切,都被维胡特尔拿走了,用来修建宅邸庄园,用来供奉那城邦大国的贵族!” “我可以找证人,都兰,都兰可以作证,他都知晓!” 周卫国道:“都兰是谁?” 少年解释道:“城中的战士长,昨夜还妄图与我审判之军厮杀,他的手下全被歼灭,最后将他生擒。” “带都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