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维胡特尔的身上,曾风光无比的一城之主,如今浑身沾染他人的血迹,便混杂着从裤裆传出的屎尿恶臭。 “牛屎,号令全军吧!” “除城中千余铁骑镇守外,还需让城外大军包围山丘城,务求不放走一个犯下罪罚之人。” “待天亮时分,吾要以吾主所赐‘督查’之名,开启审判!” “城中子民应尽数到场,并收集整理其所犯下的一切罪责。” 牛屎颔首。 二人分工明确,一个为领军作战,一个则为审判罪罚。 却在这时。 一道声音传来。 “神,神使……我愿带路!城中还有‘暗道’,本为城主家族避祸之用!” “而城中耳目众多,神使带军士前来的消息,应该已经走漏的,需尽快封锁要道,不能放走这些恶人!” “就我所知的,不只是维胡特尔一人作恶,他的亲族、奴役,都曾残害城中的子民!” “另外还需抓捕他的战士长,他手下至少有400余走狗卫兵,或可对神使造成威胁!” 只见老仆的儿子站了出来,跃跃欲试,更是对那失神的维胡特尔啐了一口唾沫。 牛屎颔首,“有城中人指引最好不过,你叫什么名字?” 他道:“杜鲁弗尼。” 周卫国露出笑容,“平安的人。” 牛屎与他默契促成,也是啼笑皆非。 老仆叫金色的树,老仆的儿子是平安的人。 一听就有祝愿祝福之意。 哪像他们,不是牛屎,就是屁虫! 若非吾主降临,赐下教化,他们才是真正的蛮夷,比之这南方大地的子民,远远不如。 “杜鲁弗尼跟我来!” “周向西,带你的人保护好周卫国!” 牛屎与杜鲁弗尼先走一步,带走七十余人,剩下三十个斥候小队成员,则暂时作为周卫国的保镖。 老者见儿子随神使离去,又听得审判之言,亦是兴奋起来,“神使,我们现在做什么?” 貌似是发问,实则是期待。 那双充满恨意的眼,就注视在维胡特尔身上。 周卫国笑道:“你若是不休息,便与我一同审讯这维胡特尔!” “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我愿追随神使,并指证他的罪。” 周卫国也知他不可能睡得着了。 “安抚好你的家人吧,我在院外等你。” 他一转身。 周向西等人便将那维胡特尔拖拽起来,犹如伺弄一条落水的死狗。 这一幕在老仆一家看来,无比解恨。 当神使走远了一些,那一直不曾出声的老妇与儿媳才道:“奎兹提,你,你能为你的父亲报仇了?神使,神使愿意帮助你!” “父,您真的见到了真神?为什么我们都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奎兹提特科又是流下泪水,却是喜极而泣的模样。 “是的,我见到了真神,那是夜色里的一道光,驱散了我心头的黑暗!” “从今日起,我将转眼不看虚假,而以真诚侍奉那世上唯一的真神,均衡之主!” “你们需记得今日……” “我们因真神的荣耀而得救赎,令我们从卑鄙的阴谋与压迫中解脱。” “吾的子嗣、后代,皆要信仰祂,赞美祂的名!” 老者颤抖地发声,情绪激动。 而那老妇与儿媳,亦是满含热泪,频频点头。 他安抚好家人,才踏出院落。 见神使等待许久,先是告饶,“神使勿怪,我一时情绪难掩,便于家人多说了几句。” “没关系!走吧,就去那城主的庄园宅邸,在一尽罪果面前,审问他的罪!” 是夜。 城中上上下下,无一人安睡。 他们在家中与家人亲族讨论着审判之军的一切。 又隐约听到了深夜城中的变化。 “有喊杀声!” “嘘,不要出声,小心引来祸端。” 又有人家被破开,遭遇了逮捕。 “是战士长的亲族,那些审判之军的军士在询问,战士长逃去了哪里!!” 还有叫嚷哀嚎的求饶声—— “神使,神使在上!我没有犯下罪责,我没有……不要抓我!” 这一切令本就无眠的山丘城,又潜藏一层暗流涌动。 当人们终于熬过了夜色,想要探寻一夜真相,却始终无一人敢于踏出居所的房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