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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怎么会这样？

    她知道穆远霆这一路走来不容易，甚至因为她好几次受伤，可现在真真正正看着他脆弱不堪模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疼。

    是真的心疼。

    她隔着那扇玻璃窗，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穆先生……”

    她的穆先生。

    她几乎是拼了命就想要冲进去，但是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楚文绪拦住了，“还不能进去，要等半个小时之后。”

    “……”

    阮时笙呆滞着表情看着他，“不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

    明明是她确定自己可以走的时候，才离开的。

    可为什么好端端的人会变成现在这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楚文绪沉默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上次。”

    他皱了皱眉，“之前你五感渐失的时候，穆远霆出来找你发生了车祸，但是我们瞒着你，他也瞒着你，没让你知道。”

    顿了顿，“他毒的事情，也是因为腿的原因所以恶化的。”

    其实……

    昨晚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异常。

    甚至准确点来说，早就在之前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墓远霆会急火攻心，直接伤及了肺腑。

    阮时笙听到这句话，连哭都止住了。

    “你说什么？”

    “哎。”

    楚文绪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其实你们两个离婚这件事，他心知肚明他可能会是你的累赘，所以不愿意拖累你，不愿意你为了解药的事情一直被人威胁，所以才提出要跟你离婚的。”

    那声音都是沉的，“他除了你，根本不可能碰别的女人。”

    “……”

    阮时笙视线本能落在玻璃窗里面男人的身影，说话的语调都明显更咽了，“傻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真是个傻子。

    明明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可每次都忍着。

    还闹着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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