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苏婉怀孕-《灵异直播之求求你别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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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噜……”

    “王强的肚子突然响了一声,然后他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爬下了床。”

    “只见他左右巡视了一下,确定不会有人醒来之后,偷偷地来到庞海的桌子前。”

    “随后,他拉开庞海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月饼,迅速地啃了一半之后,又放回了原处。”

    “而后,他这才爬回属于自己的床,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清晨的铃声响了好几遍,113寝室的人这才悠悠醒来。”

    “庞海一边骂一边说:真该死!今天闹铃闹了好几遍都没有听到,大家都别洗脸了,马上就要迟到了。”

    “今天是校庆的日子,辅导员规定六点必须全部到达广场集合,否则取消一切评优资格。”

    “现在已经是五点五十,距离六点还有可怜的十分钟。”

    “李明伟穿好了衣服,看着庞海和龚天祥说:我的闹铃今天居然没响!!”

    “龚天祥转而看向王强:好家伙,这货竟然还没有醒呢,我把他叫醒。”

    “说完,他就向着王强的床边走去。”

    “但……”

    “他刚一走到王强的床边,就直接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只见龚天祥捂着被摔疼的腰站起身,朝着脚下看去——白色的瓷砖地板上,一道长长的污渍痕迹像是一条恶心的水蛭趴在那里,污渍的顶部石英块被龚天祥踩得稀巴烂的东西。”

    “龚天祥没有管那么多,踩着凳子摇晃着上铺的王强,但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王强就像一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庞海见状,一把推开龚龚天祥,直接抓住王强的胳膊狠狠一拽。”

    “这一下,就直接把王强抓的坐了起来。”

    “但……”

    “还不等庞海来得及骂王强,突然怪叫一声,从凳子上踉跄的跌了下来!!”

    “见状。”

    “龚天祥和李伟明赶紧扶住了庞海。”

    “被庞海拉坐起来的王强没有了力的牵引,身体直接一歪,从上铺滚落了下来。”

    “滚落在地的王强……脸部朝着上面,他的那张脸,被在场的三人看得一清二楚。”

    “尽管已经看过一次,但庞海还是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惨叫。”

    “紧接着……”

    “龚天祥和李伟明也加入了惨叫的行列。”

    “只见王强双目圆整,像是要看透三个人的脸灵魂;他的鼻孔张的很大,像是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且,他的嘴唇不见了,一圈腐烂的碎肉也挡不住他惨白的牙齿!!”

    “王强死了,他的嘴唇失踪了!”

    “可问题是……他的嘴唇呢?!”

    “龚天祥想着刚才害他滑倒的恭喜看去,很快,又是一道惨叫声爆发了出来。”

    “原来——让他滑倒的赫然就是两片已经腐烂的嘴唇!!”

    “恰巧这时。”

    “一个被啃了一半的月饼从庞海的桌子上掉了下来。”

    “龚天祥和李伟明看了看王强腐烂脱落的嘴唇,又看了看只剩下一半的月饼,不可置信的看着庞海问:月饼有毒?”

    “庞海看着王强的尸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王强没有偷吃他的月饼,那么死的就是他!!”

    “与此同时,学校的另外一边。”

    “梁敏把班长陈贺约到了学校前面的废弃工厂。”

    “空荡的工厂里,灰尘在阳光下无处遁形。陈贺看着梁敏,身体一阵发抖。”

    “梁敏把陈贺带到这里来,并不是想谈心,她的目的是教训陈贺一顿。梁敏平时是班级里的大姐大,没人敢招惹她。”

    “今天她在自习课上大声喧哗,被陈贺说了两句,于是就起了报复之心。陈贺本不想应约的,但是她害怕这个“女魔头”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来,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梁敏推了陈贺一把。陈贺踉跄了一下,差一点儿跌坐在地。梁敏脸上的肥肉一横:你真是反了!”

    “然后抡起胳膊扇了陈贺一巴掌:给我道歉!”

    “陈贺抬起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梁敏,咬牙切齿地说:我没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梁敏被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顶撞她:好一个厉害的丫头!我不收拾你,你还真是皮痒了啊!!看来……我又得麻烦大海了!”

    “大海是校外一个小混混的外号。这个小混混平时嚣张跋扈,跟梁敏关系不错。”

    “看着梁敏那阴险的笑,陈贺立刻感到一阵难以抗拒的冰冷侵入了她的骨髓。”

    “就在此时,一个东西突然从某个方向飞来,恰巧打在梁敏脸上,梁敏吃痛叫了一声。”

    “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敢打我?谁这么大胆?赶紧给我滚出来!!”

    “然而,没有任何的回应她。”

    “她却是不依不饶的大喊大叫起来。”

    “骤然间,一道声音响起:我在这儿。”

    “然后又有一个东西砸在了梁敏的脸上,梁敏这才看清,打到她的根本不是小石子,而是一颗牙。”

    “梁敏心头骤然一紧,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少……少特么装神弄鬼了!”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用牙齿“袭击”她的人就在屋顶,但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去。”

    “一个“人”正匍匐在屋顶上,全身呈现出一种难看的青紫色,有的地方的皮肤已经溃烂。

    那“人”瞪着茶杯大小的眼睛看着她,眼睛里白多黑少,远远看去像是两个陈旧的灯泡;嘴里的两排惨白的牙齿像是一台切割机,似乎快要切断梁敏的神经;而嘴唇早就不知所踪,裸露出来的牙齿失去了嘴唇的庇护,一颗接一颗地掉落着。”

    “那‘人’两排残缺不全的牙齿一开一合,喉咙里发出冰冷的声音:不要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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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内。”

    “龚天祥后退了一步,跟庞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王强有半夜起来偷吃别人东西的坏毛病,他昨晚偷吃了你的月饼。”

    “庞海眯着眼:你怀疑月饼有毒?我没必要为了一个月饼弄死他吧?”

    “他觉得龚天祥的怀疑非常可笑。”

    “龚天祥努努嘴说:那我可说不准,上次那个女孩……”

    “给我闭嘴!!”

    “没等龚天祥说下去,庞海便愤怒地打断了他:我不是说过不许再提那件事了吗?你聋了吗?别忘了你也有份!”

    “庞海面红耳赤地把龚天祥训斥了一顿,然后拿出手机,快速拨打了一个号码:怀疑我是吧?让警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整个上午都是在警察局里度过的,中午回到学校之后又被学院领导叫去谈话。”

    “那些领导先说了一些关心的话来作铺垫,然后才说出和他们谈话的关键——因为学校宿舍紧缺,提供不出新的宿舍,所以三个人还要在死过人的寝室里继续住下去。”

    “天不知不觉地黑了。”

    “龚天祥和李伟明出去吃晚饭。餐桌上,龚天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李伟明:你觉得王强的死跟庞海有没有关系?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会不会是她回来了?我们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这是不是她对我们的惩罚啊?”

    “在说话的时候,龚天祥的手抑制不住的发着抖。”

    “李伟明急速呼吸着:我也不知道。不过王强的嘴唇腐烂了,这跟当时那个女孩不是一样吗?”

    “李伟明又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寝室里的四个人残暴地往女孩的嘴巴里塞了很多石头,然后用锤子把女孩的嘴唇打烂,把牙齿一颗颗敲落。

    尽管他们没有杀害那个女孩,但李伟明觉得女孩已经死了,并且变成了怨气冲天的厉鬼,报仇来了。”

    “龚天祥跟李伟明一样不想回忆那件事,他们心照不宣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匆匆吃完饭,就朝着寝室走去。”

    “两个人打开寝室门,庞海正背对着两个人,他的头微微晃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喀嚓喀嚓——”

    “李伟明忍不住问:庞海,你干嘛呢?”

    “庞海并没有回头。”

    “喀嚓喀嚓——”

    “随着庞海头部的晃动,又一阵异响传了过来。”

    “李伟明一惊:你……吃什么呢?”

    “他确定庞海在吃东西,可是什么东西这么脆,能吃出这么大的声音?”

    “喀嚓喀嚓——”

    “见庞海仍旧没有搭理他们,李伟明和龚天祥对视一眼,走上前去。他们慢慢绕到了庞海的前面。”

    “庞海红着眼睛,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堆被咬得稀巴烂的茶杯和镜子碎片,碎片中零星可见一些带有血迹的牙齿。

    此刻,他的手里拿着一串挂着指甲刀的钥匙串,正大张着嘴巴一口口吃着钥匙。”

    “喀嚓喀嚓——”

    “原来庞海在吃这东西!”

    “随着庞海咀嚼的动作,两个人看见庞海口腔里面的牙已经所剩无几,那些被他吞进嘴巴里的碎片和钥匙除了被他吞进胃里之外,都刺穿他的腮部露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东西从庞海的腮部刺穿出来,此时此刻,他的样子像一只可怕的海胆。”

    “龚天翔大吼:别吃这些!!”

    “他们俩立马打掉了庞海手里的东西,并且迅速打了120……!”

    …………

    …………

    “与此同时,工厂外。”

    “梁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工厂的。她不知道那个趴在屋顶的是人还是怪物。”

    “晚上,梁敏回了家,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白天发生的事。为什么那个怪物要阻止她欺负陈贺呢?难道陈贺跟那个怪物有关系?明天一定要找陈贺问个清楚。梁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然后熄了灯,准备睡觉。”

    “梁敏拉好了窗帘,最后一丝光亮也挣扎着被赶出了屋子。”

    “邪恶在黑暗的掩饰下不安地骚动着,白天因畏惧阳光而躲藏起来的东西肆无忌惮地在月光下横行。邪恶像是一只庞大的章鱼,它的触角向四面八方延展着。”

    "滴答滴答——"

    "刚刚躺下的梁敏翻了一个身。下雨了?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雨声,这声音听起来更加厚重有力,且间隔很长。"

    “滴答滴答——”

    "梁敏烦躁地从被窝里面爬了起来,白天受到惊吓的她此刻感到一阵头疼。"

    “什么东西这么吵?”

    “梁敏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下床拉开窗帘。月光一下子倾斜进了屋子,铺在地上像是结了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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