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时之间,很多人既惊惧,又振奋。 惊惧是因为这燧发枪的兼具远攻与近战之能,强悍非常,但却掌握在成都监国手中。 振奋,则是因为他们如今并非成都那位监国的敌人,而是要成为其臣属了。 但不久前才说过燧发枪兵被近身后就没啥战斗力的王祥却尴尬了。 瞧见左右其他将领投来的怪异目光,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说你打脸就打脸吧,为何还来得如此之快? 就不能让王某人有个心理准备吗? ··· 演武之后。 曾英向身旁王应熊笑问:“王翰林觉得我军步甲与火枪兵如何呀?” 王应熊才从火枪兵演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不禁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道:“实是天下精锐,怕是东虏甲兵亦不能敌。” 曾英笑道:“东虏甲兵如何,曾某没见过,不敢夸海口。 但我们大明以前的官军,以及纵横数省之地的献贼军势如何,曾某却是知道的。 若是监国麾下有二十万这般劲卒,王翰林以为南京伪帝以及闯贼、献贼还会成为威胁吗?” “怕是不能。”王应熊老实的摇了摇头。 他确实觉得,当今天下,除了东虏精锐,怕是没哪支军队等抵敌得上刚才见过的两支劲卒了。 当然,前提是曾英说的二十万劲卒真的存在。 曾英见王应熊为演武军威所震慑,便暗自点头——他就是要利用演武让王应熊熄灭别的小心思,好好归附于监国。 只要王应熊不搞小动作,其他的人都好办。 随后,曾英又将侯天赐叫过来,道:“侯指挥,据曾某所知,监国曾盛赞已故侯良柱老将军之忠勇。 曾感叹说,昔年先帝若非因消息受阻,未能及时知晓侯老将军御寇阵亡之事,定不会降罪,反而追封赏赐。 因此,监国八月份在成都时,便已发出圣旨,恢复侯老将军左都督、世袭永宁卫指挥佥事之职,追封太子少保。 另外,还令侯将军为永宁参将,到成都去觐见。 怎么,侯指挥一直都不没接到监国所发的圣旨吗?” 侯天赐听完直接呆了。 天可怜见,当年父亲(养父同亲父)阵亡,他上京后受人指点,都不敢替父亲鸣冤,只能叩阙表忠心,获得征战沙场的机会,数年舍生忘死的拼杀,这才勉强恢复了些侯家的荣誉。 至于说替父亲翻案,他都不报希望了。 哪曾想,成都那位监国的公主竟然知道并记得他父亲所受冤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给父亲平反了。 公主本就为先帝血脉,虽是女子,却也是朱明正朔,又对他侯家有如此大恩大德,可他之前却跟着王应熊等人要与公主作对,差点就成了忘恩负义之徒啊! 想到这里,侯天赐终于回过神来,虎目泪涌。 直接向着成都所在的方向行大礼叩拜,高呼:“永宁侯家拜谢监国!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王祥、罗于莘等人瞧见这一幕,先是微愣,随即就不禁暗叹—— 这下好了,永宁侯家彻底成成都监国那边的人了。 他们这些人面对成都方面本就处于弱势,如今又少了一份力量,岂不是彻底成了面团,任由那公主揉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