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应熊当年也是普通家庭出身,又是三十岁后才生的儿子,对于独子王阳禧还是比较宠溺的。 见其质疑,王应熊也不生气,而是无奈地道:“当时那种情况为父能怎么办?便是为父愿意吃曾英一铳,若遵义被攻陷,你和家中其他人怎么办?” 听到这话, 王阳禧很是无语。 他突然觉得,那监国手谕对他爹的评价倒颇为中肯。 他爹在文学上的造诣足够令他骄傲,但军政方面能力真的不怎样。 纵然他也没有经验,可看王应熊就任四省总督后,用了一个多月才在遵义府聚集了几万乌合之众,然后还被献贼余部打败了, 就知道王应熊确实缺乏军政方面的能力。 这时王应熊又道:“成都那边既然召为父做翰林学士, 去了肯定不会有安全问题, 如此我们一家也就能安生一段时日了。 至于将来如何,我们就先别管了吧。何况,若是有机会,为父也会跟监国沟通,带她离开成都,去南京戴罪立功的。” 王阳禧听了露出震惊之色,讶然道:“爹,你是说要去成都劫持那位公主?!” “劫持个屁!”见儿子没领会自己的想法,王应熊终于生气了,“公主怎么可能做监国?肯定是成都有人挟持她做傀儡啊。 为父只要见到公主,确认此事,再找个机会救出公主, 然后一起去南京。 陛下看在为父救出了他的堂侄女,以及去掉了一位监国的份儿上,不仅会免除为父罪过, 说不定还会论功封赏呢。” 王阳禧终于明白王应熊怎么想的了,顿时眼睛发亮地赞道:“高, 爹实在是高明呀!” 王应熊露出谦逊的笑容, 心里则是乐开了花儿。 儿子的夸赞他最喜欢听了。 ··· 次日。 曾英请王应熊等在遵义城的文官, 以及王祥、罗于莘、侯天赐等将领,到校场观看禁卫军、边防军演武。 刘文秀统领的禁卫军出了一总劲卒,也即是刘文秀的亲兵千总。 这一千人皆身着锁子甲、布面棉甲,手持木寸钢面圆盾,雁翎刀,背负弓箭。 先是演练了列阵冲锋,随即又演练了弓箭齐射。 也亏得没有演练骑马砍杀,不然王祥等将领都认为这些是传闻中东虏精锐中的精锐,白甲兵了。 即便如此,不论是王祥、侯天赐等内行的将领,还是王应熊等文官,都看得一阵目眩,甚至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精兵啊。” “这一千悍卒,恐怕可抵我等上万兵马!” “听说这一千精兵出自那刘文秀的禁卫军第二镇,而成都可是编练了三镇禁卫军!” “成都那边也就是走运收降了献贼大部分兵马,不然哪里练得出如此精兵?”有人酸了起来。 “走运?有本事你也走运一次呀?” “···” 很快,这些低声议论乃至争执就没了,因为禁卫军第二镇的亲兵总离开了校场,另一总士兵上了校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立即转移过去。 因为这一千人赫然都拿着那燧发长火铳。 这时, 与王应熊一起坐在点将台中间位置的曾英含笑朗声介绍:“诸位, 这一千人所用皆为成都军器局所造光明式燧发枪,乃我军利器。” 听见这话,坐在最左边的王祥不禁低声嗤笑,“火枪也配称利器?且不说燧发枪面对骑兵冲阵至多打一阵,便是面对步兵冲阵,也只不过多打一两阵。 何况都没给他们配腰刀,一旦被敌军近身,手中火枪就成了烧火棍,只能被屠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