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不死,死的就是你。”慕北辰凉飕飕的话落下来,将容若浇了个满头冷水,让她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额头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好似前一夜叫人扔进大缸般冰寒彻骨。 到时候只需蔺妃小小的运作一下,容若就跟魏鸿远一样被当做畏罪自杀,反正人死了,还不是全靠活着的人如何给摆布安排。 格橘杀了魏鸿远,又把有毒的钗子放在容若身上,然后将自己的钗子拿下来塞给怡妃的宫女怜曲,故意来了这么一招不过是打乱节奏,混肴视听,也是动摇春蛐的心。 容若握住尚温热的茶杯喝水,水的温度从口而入,一点点熨烫她的心肝脾胃,仿佛一下子将她从大缸里捞了出来,“可若不是春蛐做的,她为何要承认?” “因为蔺妃的话。”慕北辰曲指点了点自己脑袋的地方,道:“正是蔺妃提醒了她,不管魏鸿远是不是她杀的,她都无法摆脱陷害太子妃的嫌疑,而且势必有可能连累家人。相反她若是为了蔺妃而死,蔺妃必定领了这份情,尽量保全她的家人平安。” 容若一杯茶喝完,双手捧着空茶杯抬头道:“蔺妃并不知道春蛐没有动手成功,反而误会她动错了手,所以蔺妃才会提起魏鸿远来暗中对春蛐施压,最后导致春蛐的死。” 恐怕连蔺妃都不清楚,魏鸿远知道多少,没人比蔺妃更清楚那个毒粉的药效,所以当魏鸿远死的时候,蔺妃下意识觉得是春蛐动的手,而且必定是魏鸿远手中握有了春蛐的把柄。 春蛐的把柄,同时意味着也是她蔺妃的把柄,要不是被发现,蔺妃甚至要为春蛐的果敢赞赏。 “她一定没想到蔺妃最后连自己都差点保不住。”容若扯起一边嘴角笑着说,眼中没有笑意,“王爷,你说的那么伟大,可事实上,本来事情可以到此为止,在格橘换钗子的时候,没必要非杀了魏鸿远。” 如果魏鸿远不死,他最多招供出来有实打实证据的也就一个桑昭媛,以玉华宫此次谋事来看,步步为营,相当谨慎,魏鸿远便是想招认也吐不出证据,到时候不过多招惹一个得罪不起的。 从中容若又总觉得矛盾不已,明明整个格局都很周详且算计的严丝合缝,为何到了用钗子毒杀这里又显得急躁且没有章法。 慕北辰眉峰一敛,眉心划过一道微凉,“有何区别,迟早要死的。” 容若垂目去拿茶壶,斟茶时,声音穿过氤氲的水汽传递到对面:“没有经过审判之前,我们没有权利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即使他有罪。” “容若,本王才发现,你还有以怨报德的品质。”慕北辰冷清清的话语一出,那水汽也跟着烟消云散,他的面容冷沉至极,也清俊至极。 “高尚的灵魂或许相似,卑劣的总有各种各样的不同。”容若低头吹了吹茶水,头也不抬的说道:“王爷,你难道要否认除了阻止春蛐外,你让格橘杀死魏鸿远,不过是不甘心案子就此终结,势必把蔺妃和太子都拖进去才达成你的终极目的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