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鸷心头忐忑不安,眼睛盯着地面,浑身都绷紧了。 宁之涣却像说着什么闲话家常一般,将文墨拿起来细细阅过:“你要不是我儿子,这次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早就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宁鸷更低了头,不敢辩驳。 看了看刚写的字,什么都好,唯独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好好的字旁边竟然有一滴墨汁,晕出了不大的一点黑迹。 宁之涣眼神一变,陡然将纸张撕碎,零零落落的纸片散在地上,无人去拾。 他负手于背,绕过书案:“人现在在哪儿?” “听说……”宁鸷话语一顿,不太笃定的道,“是在阎府。” 宁之涣面色铁青,走到红木桌旁坐下。宁鸷会意,赶紧上前为他斟茶,而后站定一旁不再作声。 宁之涣端起茶杯,吹了吹,正待要喝,忽然顿住,疑道:“怎么,这事还跟阎家那丫头扯上关系了?” 宁鸷赶忙解释:“应该没有,听承南伯的儿子吴望祖说,昨晚他在街上无意间碰见了世安郡主,两个人又恰好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世安郡主担心放任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街上不安全,所以让吴望祖帮忙,把人给背回了阎府。” 宁之涣抿了一口茶,轻哼道:“她倒是好心。” 宁鸷道:“但是吴望祖也说,听世安郡主说,如果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家人,应该会去衙门报备。估计,是想让衙门帮着找人。” 宁之涣目光深邃,沉默着半晌不语。 宁鸷悄悄的打量着他的神色,心底也在盘算,但始终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眼下的问题是还不能确定被阎幼僖带回府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可就算是确定了,若真的是,那个女人不主动出来,他也不好派人进去硬抢。 忠武侯战死沙场虽然已经十多年了,阎家昔日风光也不在,可陛下一直很喜欢阎幼僖,多半也是看在了已故忠武侯的份上。他若是派人进阎府抓人,要是不小心遗漏了什么把柄,再好巧不巧的被阎幼僖抓住了辫子,一旨诉状告到陛下那里,那才是真惹一身骚。 他正兀自想着对策,却不妨听见父亲开口:“先派人守着,要确定了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想个办法除掉。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阎家那丫头起冲突,更不要暴露自己。” 宁鸷颔首:“是,父亲放心,这次儿子一定能够办妥。” 听闻这话,宁之涣忽然气不打一出来,抬头怒瞪宁鸷:“你的疏忽我也不想追究了,以后长点教训,切记不要再留下任何把柄遭人诟病,知道了吗?” “儿子知道。” “还有,城外西郊十里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查清楚了没有?”宁之涣隐忍着怒火,“那七具尸体怎么会出现在那株大树下?还有,怎么偏偏就那么巧的还被人给看见报了官,这些你都查清楚了吗?” 宁鸷心虚胆怯的垂下头,不敢应话。 那些尸体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十里坡,背后是谁干的,他查了,但是至今还没有消息传来。照这样看下去,多半会查无音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