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幼僖倏然顿住脚步,偏过半头斜乜身后的景安姑姑,眼里有凌厉的光芒乍现。但景安姑姑却丝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丝丝得意,她的目的只是要将人留住,至于什么法子,都不在意。 景安姑姑提步上前:“郡主生气是情理之中,但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元春华。虽然陛下已经处置了她,但若郡主不能消气,大可以重惩。” 景安姑姑抬起眼,黑眸里似有淬了毒的箭,寒芒毕露,似在暗示什么。 幼僖转过身,直面看着眼前已过暮春之年的女人。最好的青春年华都消弭在了后宫的漩涡里,年岁不在,心肠却越来越硬,视人命如草芥不止,难不成,还想借她的手来除了元春华? 幼僖盯着她,哧的一笑。 景安姑姑脸色更白了些,却按捺住心头蠢动,继续劝:“太后疼惜郡主,郡主也得顾及着太后不是。因为尚宫局的那件事,眼下太后生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气,陛下又迁怒了太子,到底是一家子血脉至亲,要是因为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伤了情分,传出去不止是个笑话,岂非不是因小失大?” 幼僖心里骤然绷紧了一根弦,偏景安姑姑却不知进退,眼看她脸色不好却还是要继续说下去:“郡主得太后照拂,但终究是要嫁出宫去的,何不忍耐忍耐,至少,别坏了一家子的情分。” 这话在旁敲侧击的提醒幼僖,太后和景文帝,和皇后才是一家人,她虽然养在太后的身边,但终究是姓阎,而不是姓萧。 血脉这个东西最是说不准,没有血缘的亦可疼得如心尖肉,掌中宝.而有血缘的,即便情分不深,但到底是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情分。 幼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对方是想要她借坡下驴,明白皇后好歹是中宫之主,既然给了这个面子,那么她就要受着,不然就是挑破皇家亲情的罪人。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还真是将人压得死死的。 要是前几天,幼僖说不定还真就应了,可现在嘛…… 她斜乜过来,清亮的眸子里布满寒霜,唇角却微微勾起,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哦?既然这样,那景安姑姑何不去朝阳殿请陛下去看看皇后娘娘?好好的一顿席宴可别浪费了,说不定陛下一高兴,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就不用被禁足了。” “你!”景安姑姑气得脸色铁青。 幼僖扬起唇,笑得越发张扬:“毕竟,都是斩不断的骨肉亲情嘛。” 景安姑姑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像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幼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