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迈尔斯的最新消息让斯凯一度失魂落魄;而之后与她父亲的谈话更让她黯然神伤。 父女二人会面的一开始,卡尔文就陷入了无法自抑的激动情绪;他喃喃自语地诉说着二十年来寻找女儿的努力,在逻辑不清的诉说中,许多当年的惨案也一一显露真相。 卡尔文对神盾局不断制造障碍阻挠他寻找女儿的举动抱持极大的愤慨;当初调查案件的神盾局探员基本都是死在他的手上,同时,在他的讲述中,也不乏伤害寄养机构和寄养家庭成员的某些细节。 他的讲述彻底解开了当年追查斯凯下落幕后黑手的未解之谜,也让斯凯本人对他的观感变得复杂起来。 斯凯虽然自幼辗转于不同的寄养家庭,也因为神盾局独特的保护性寄样措施平白受了不少煎熬,但非常幸运的是,这姑娘依然养成了基本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此刻听着卡尔文的自述,听着对方满不在乎甚至理所当然地谈起他杀戮无辜的行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嗜血好杀、视人命如草芥的父亲。 当斯凯问起她母亲的下落时,卡尔文的情绪毫无征兆地彻底失控,也宣告谈话再无法进行下去。 眼看着暴怒的卡尔文瞬间进入“海德先生”的模式,口中嘶吼谩骂着不知名的幕后凶手,同时肢体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危险,向前不得不直接介入,将斯凯带出了镜像空间。 “药物对卡尔文的影响比预想的要大得多;很可能是他长期无限制用药导致的结果。”向前站在现实空间观察着卡尔文的状态,“暴虐、易怒,极具攻击性,不可控的暴力倾向。” 因为突然失去了斯凯的身影,空间里的卡尔文变得极度暴躁,如野兽般不断扑打、嘶吼。但是镜像空间看上去有限,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边界,卡尔文的每一次扑打全都做了无用功。 破碎的墙壁、门窗会在下一刻重新复原,从大门往外奔跑就如同在跑步机上一样,无论跑多久都还在原地不动;从窗户缺口往外跳,落地的时候只会重回原位。 怪异的空间环境让卡尔文无所适从,暴怒之下所剩无几的理性思维也不足以支撑他对自身处境的正确认知。最终,“海德先生”在闹得精疲力尽之后,暴躁情绪退潮,少许理智重归,并很快昏睡不醒。 “他能被治好吗?”斯凯与向前并肩而立,满腹忧心地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镜像空间。 向前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治好他,必须送去内地;港岛没有足够的治疗条件。还有他使用的药物,也要做药理解析,但是港岛也没有研究条件。” 五德集团的布局呈现深根固本、强干弱枝的态势。 作为集团立足的根本,五行实验室始终保持独立实体地位,下属绝大部分研发部门都在国内,部分还得到了神矛局和国安部门的保护;港岛的分公司更多只是商业化运营,基本没有科研能力。 想要治疗卡尔文的药物依赖与心理问题,包括解析药物成分与作用,就必须把人送回到内地,交给医疗技术研发部门。 “开销会很大吗?”斯凯小心翼翼地问。 向前闻言略有些愕然,随即明白了过来,飒然一笑;这是个有着很强独立精神的姑娘,并没有因为向前与她亲近就理所当然地认定对方应该帮忙。 既然明白了对方的心态,向前也没有大包大揽,他说:“不一定,要看药物解析的结果。如果不顺利的话,治疗费用有可能会是一个天文数字,或许需要你一辈子拿着底薪替五德集团工作了。” 斯凯先是目光一黯,随即又露出几分狡黠之色,试探着问:“那么,顺利的结果呢,是什么?” 向前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姑娘确实有一种很讨喜的性格。 “顺利的话,卡尔文的药物被认为具有较大开发价值;光是专利费用,就足够支付治疗费用,说不定还有剩余。” “那种药?”斯凯心里有些本能地抗拒;卡尔文身上的药物副作用让她触目惊心。 “药物本身没有好坏之分。”向前解释道,“我们国家严厉禁毒,但是谁都不否认镇静类药物在医疗过程中的作用。” 没过两天,卡尔文就通过秘密途径被送往五行实验室;向前曾问斯凯要不要陪着她父亲一起去,但出乎预料的是,小姑娘再三考虑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拒绝了。 向前看着斯凯若有所思的眼神,心里有所猜测却没有说破,只是淡然安慰了一句:“不用担心,如果卡尔文的药剂被证实有价值,等他完全恢复理智之后,或许还有机会成为五德集团的合作伙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