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施主心性坚韧,心中自有自己的道,既如此,贫僧也不便多言。”渡晦念了句佛语。 符子栖挑挑眉,没抓着这点说事。 “对了,你知道我收了个小徒弟吗?”符子栖道。 她身边没什么长辈,渡晦虽然是个大和尚,还总是无聊透顶,但她还是经常到他这来找他,一开始只是为了问出来她的死期,但渡晦怎么都不肯说,她后来也就懒得问了,只是偶尔会跑来分享一下她遇到的新鲜事。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渡晦也从来没赶过她。 渡晦抬了抬眼睛,眉眼平和,看向符子栖。 符子栖笑道,“嘿嘿,就知道你还没听说。我的小徒弟才七岁呢,就是那个小太子,我看他还挺可怜的,又和我有缘,就把他收作弟子了。下次我有时间再带那小孩来找你玩!” 渡晦脸上含着淡笑,他也不问为什么王宫之中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会和“可怜”二字扯上关系,只是笑了笑,“有缘的话,会见到的。” 符子栖都习惯渡晦这说话的调调了。 她笑了下,然后又换了副神情,意味不明的,“昨日,我母亲来找我了。” “嫣然也十五岁了,母亲让我为她和丞相府牵线。” 其实这本没什么。 但是,她是国师,国师一向不理朝堂之事。她母亲却要她去和丞相府联系。若是王上有心,未免不会忌惮于她。 她的母亲似乎从未为她考虑过半分,因为她和嫣然是双胎出生,因为她一出生就是命定的国师,因为嫣然天赋不佳又体弱,所以母亲理所当然的,从未为她考虑过。 符子栖此时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有时间,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洒脱。 渡晦静静听着她说话,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符子栖也习惯了。 她只是和渡晦说说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就像一个树洞一样。而渡晦的风格也不会让他自己在背后说人是非。 符子栖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 渡晦一直都是静静地听着,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符子栖又在万法寺待了一天才离开。 夜幕将临,符子栖才告辞。 符子栖走时,渡晦起身送了她一段,回到禅房。 檀溪立于渡晦面前,面对着渡晦,他心中有一些紧张,这情绪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法慧的。 渡晦看着尚且年轻甚至可以说稚嫩的弟子,叹了口气,念了一句佛语。 “法慧,你的心,乱了。” 檀溪抬头,愣了愣,“师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