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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软吗？

    一想到他身上背着二条人命，杀人罪还在，这次又进牢来，这官还是向着铁长念他们，要折磨他，或才弄死他，说句话的事情。

    这还是好的，就怕像当初的程三郎和铁牛婆子婆媳二一刀子就把头给砍下，每每想到这，他就怕，怕得日夜无法安心。

    “相公，你让大山他来见我好不好？我不要在这里过一辈子……”

    一瞬间，全扑到木门这边哭着，求着，直拉住铁全富的衣衫不断地央求，牢里唯有铁若水主仆和铁全康毫无生气地坐着，对铁全富出现，一个眼神都没给。

    “早知今天，何必当初。”

    铁全富痛苦看着至亲的人，一个个哀求的模样，许多才麻木回一句，蹲下来，打开提进来的大竹篮，每人一个肉包子一个杂面馒头，还有他自带一坛井水，他身上银子不多，只能买这些。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来看几次。

    救他们，他不敢想，自己哪来的能力去救他们？

    “相公，我不要肉包子，我要大山，让他来见我。”程氏面对铁全富递过去肉包子一下子打翻掉地，疯狂抓住铁全富的手，不停地呐喊。

    她要见大山！

    她要见儿子！

    仿佛她只要见到儿子，就能重见天日，可以自由归家，或者能像之前一样，在牢里轻松地度日。

    铁全富看着程氏疯狂的模样，默默把手抽回来，这模样的程氏，他见得太多，对她的哭求，从愧疚、心疼、烦躁，最后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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