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里的人什么内脏都不吃,猪也罢,鸡也罢,都不吃,宰杀生畜后直接把内脏扔掉,视内脏为脏东西。 “哦。”银树他年纪小,姐姐说能吃便能吃,水开,烫鸡毛,鸡烫手,长念着手加半锅的水,淘二把糙米、一把泡开的玉米粒下锅开煮。 四姐弟共同协力去毛,取内脏,冲干净血水,长念用匕首把鸡分拆成块,放进锅中和粥一起开煮。 “咦,鸡屎……”银树见长念正在用削得锋利的竹片开鸡肠,看着姐姐一手的青黄色物体,拉着二小只嫌弃退避三舍。 “洗二遍后,用盐搓净二遍,你看,这样就不干净吗?你闻闻,有没有臭味?”长念清洗干净后递给银树。 银树真的上前闻了闻,得出结论,“腥。” 锅里的鸡块粥大开,长念把内脏、成块的鸡血下锅,用火灰洗匕首、海碗,净手后用筷子把煮熟的鸡肠捞起切小段,沾一点点盐巴投喂给银雪、银枝,兄妹俩直盯着长念的手,张大嘴巴,等待长念投食。 银树却一直避着不吃,他亲眼看着鸡肠上沾着鸡屎,他才不要吃鸡屎。 “银树,真的不吃吗?再不吃就没有了。”长念将一小段沾上盐水,投喂到银枝嘴里,银枝立刻咀嚼得欢快。 难得吃肉银枝、银雪,长念给什么,他们吃什么。 兄妹俩盯着长念手里的为数不多的鸡肠小段,他们年纪小可不管鸡屎什么的,只要好吃就行。 “银树,若说脏,我们以前在铁家吃的青菜、玉米、红薯是大伯娘天天挑着粪水浇灌长大的,猪吃浇粪水的青菜长大,你是不是觉得脏?” 在农家,若真的论起来,真的没有一样是干净的。 银树听完长念的话语感到纠结,细想之下,还真如姐姐说的一样,青菜,玉米,从地里长出来的,都是大伯娘挑着粪水长大的。 “银树,姐姐洗干净,煮熟煮透,能吃的,试试看?” 长念把最后一小段沾盐递到银树嘴边,诱哄着银树。 银树挣扎再三,犹豫张口吃掉长念手中的鸡肠,与鸡肉的口感不一样,脆爽,“姐姐,好吃,好吃。” 一下子,他就喜欢上,再想吃,碗里已经空掉,看着银树遗憾的表情,长念笑了笑,她捞起锅里的鸡肝、鸡心等待晾凉的同时,长念用匕首削四支钝尖的竹签,方便三小只自己用竹签串肉吃。 就这样,火堆火苗将石洞照得通亮,四姐弟坐在茅草堆上,在火光中有说有笑,解决鸡杂、一半只鸡,熬煮的粥到最后,变得香稠农滑,四姐弟用着唯一一只海碗,你一口我一口,流轮把粥喝完。 吃完,天已经大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