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昏昏迷迷,一直到几天后,沈初夏才算彻底清醒过来,看到熟悉的房间,她现在知道在哪里了。 突然一个激灵,摄政王府?她又进了?下意识拗起,动到心口伤口,疼的叫出声,“哎哟……” “小娘子,小娘子……”细辛吓得连忙扑到床边,“你……怎么啦?” 疼……真是疼…… “我去叫太医!”细辛刚走到门口,“殿下……” “怎么了?” 男人脚步与声音一样低沉急促,沈初夏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坐到她床边,伸手抚她额头,摸了又摸,轻音明显轻松了很多:“烧终于褪了。” 沈初夏两眼怔怔的盯着他。 “怎么啦?”季翀低头,亲昵温柔。 他们像是最亲密的恋人。 错觉,一定是错觉。 沈初夏心口砰砰,好像又引到了伤口,“咝,疼……”古代没有止疼药,这伤疼的日子可真不好熬。 季翀拿起她小手揉搓,轻轻缓缓,没一会儿,沈初夏竟不觉得那么疼。 她疑惑不解的望向他。 季翀温柔一笑,“按的止疼穴位。” 还可以这样?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那你多按按。”气虽弱,却轻松了不少。 季翀看着高兴,“好。” 低头,两只手搓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认真而专注,像是在看一件稀罕的珍宝,耐心而又带着淡淡喜悦。门口光线洒进来,照到他半边脸,像是度了一层光晕,恍若神祇。 沈初夏竟看得有些痴迷了,敛下眼睫,强压下小鹿一般怦怦乱跳的心脏,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的弧度,好像心口再没有被伤口牵到。 “想不想吃什么?”季翀发现她转过头,以为她又要昏睡过去。 “像啃大鸡腿。”她吧咂巴咂,嘴中无味,突然想吃大鱼大肉。 季翀无奈的笑了,“还不能。” 沈初夏鼓嘴,“那你还问吃什么?”都没得选,问了有什么意义。 “渗汤、白米粥,骨……” “骨头汤。” 没肉,骨头也是好的。 季翀笑意满脸,伸手揉了揉她如鸡窝的发顶,“好的。” 没一会儿,骨头汤就来了,季翀俯身把她抱到高高的靠枕上,半倚,这样就可以喝汤了。 季翀亲历亲为。 沈初夏很不习惯,“殿……殿下,这些小事就让细辛来吧。” “对对……殿下,让奴婢来吧。” 季翀侧脸。 细辛吓得一个檄椤,低头弯腰,快速退了下去。 房间内,只余季、沈二人。 这……沈初夏心道,能让摄政王亲自喂药的人怕是没几个吧。 不是没几个,只有沈初夏。 季翀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都喂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顿。” 呃……昏昏迷迷,沈初夏好像不记得了。 看着小娘子满眼疑惑迷茫,季翀气的好笑,“再不喝就凉了。” “又不是药。” “难道不腥?” 居然有精神跟他抬杠了,看来是好了,小没良心的用着他时满脸讨好,用不着他时,后背朝人,季翀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她。 不予她计较,等她伤好了,再彻底修理她。 沈初夏并不知道某人要修理他,既然他不嫌麻烦,那就让她喂罢,美人伺候,不享受白不享受。 一个认真的喂。 一个却喝的三心二意,双眼滴溜溜在某人脸上转,像是不安好心的小狐狸,暗暗打着什么主意。 “现在不能亲,会扯着你伤口。”喂完最后一口,某人拿起桌上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汤渍,淡淡而道。 亲?沈初夏听懂了,跟乍毛的鸟一样,“殿下你在说什么?”他那只眼睛看她想要亲亲举高高了。 季翀稳如老狗,“目光留在我唇上许久,不是想亲想什么?难道把它当肉?也不是不可以。”他身子前倾,一张天颜送到某人眼前,“允许你咬一口。” “咝!”沈初夏牙缝发凉,这人怎么这么会撩,估计连母蚊子、母苍蝇都被他撩晕了,“我知道殿下身边为何连只……” “连只什么,嗯?”这个嗯字的尾调微微上扬,合着他低哑性感的嗓,就跟小勾子似的,搅得沈初夏后脊背一阵麻酥。 要死了,心理话怎么说出来了,沈初夏眨眨眼,捂住嘴,抑下莫名心动。 都快十天了,她的伤口终于结痂,不再引发热,季翀的心一松驰逗得某人大眼瞪小眼,内心愉快极了。 他起身,“好好休息,傍晚再过来看你。” “这么久?” 季翀一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