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慕容皝燕国完结-《燕鸣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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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妃端庄的平视着他,欠身行礼说道:“燕王心意,奴婢替霸儿多谢我王。”

    是夜,先王慕容皝的尸身沐浴清洗完毕,着公衮衣、玄端、玄冕等静静的躺在黑漆樟棺内。

    慕容儁静静的最后看了一眼父亲的遗容,喃喃的说道:“父王,到底是遂你愿了,霸儿无忧矣。”走下灵堂,唤左右:”来人盖上。”

    合棺完毕,慕容儁对众奴仆说道:“你们下去吧,孤一人在此即可,不用侍奉了。”

    内侍及婢女都走了,慕容儁一个人在灵堂之内,却见一人站立在哪儿,慕容儁心生不悦道:“孤的话你没听见吗?”

    “奴婢拜见我王,有要事启奏。”

    燕王见他,却是眼熟,忽一思索道:“你就是那日之小奴?”

    “燕王好记***婢就是那日传旨赐死慕容翰的小奴,鄙姓涅,单名一个皓字。涅皓。”

    慕容儁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当年,你为国除一大患,先王未曾封赏,孤命人赐你锦缎百匹,珠玉两箱,到内府去领吧。”

    只见那儿还是杵在哪儿,慕容儁不悦道:“是嫌封赏不厚吗?”

    涅皓作揖道:“燕王,如今燕国局势大定,只南部有隐忧,我王不觉得徒河之事甚为蹊跷吗?”

    “哦?”燕王却是细心听着,内心却有波动,脸上却是平静,“军情急迫,孤定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且宦寺不得言政,你可知构陷公子该当何罪。”

    “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燕王明鉴,小奴乃忠心为我燕国。奴婢听闻,燕王为保慕容霸,以保全在燕段氏族人为诺,暗命宋斌让段辽擅攻徒河,边情紧急慕容霸方可借故不回都,以保其身。”

    “你之言,皆是风闻言事,做不得真凭实据,孤恕你妄言之罪,你且退下。”

    “燕王,段先乃段部旧人,燕王生前有意立慕容霸为世子,怎奈天命不许。燕王若保我燕国无恙,定要除段先,以绝段部之援。现今至少也要遣一得力之人监视。”

    燕王,头也不回,只是将灯油放在火烛之中,不使其熄灭。

    涅皓见罢,正欲告退。

    “丧期之后,这内廷总管,你来做吧。”

    “奴婢谢过我王。”

    涅皓躬身缓缓步出殿外。

    慕容儁一个人在灵堂内,缓缓的举起举起铜勺将灯油放入长明灯里。

    “砰。”盛灯油的铜壶被他猛的扔在地上。只引得外面的侍从婢女过来,生怕走了火。

    第二日,王城内外一片缟素,燕王的棺椁停临在承乾殿内,接受百官,王公,使节的祭奠。却不见新燕王的驾临,原来那晚从灵堂回来之后,慕容儁在潜邸烦闷不已,狂放饮酒。十几年来压抑,苦闷,无处释放,只倒在榻上昏睡不醒。

    这时灵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

    “封大人,新王不至,这与礼不和啊”。

    “新王不主祭,我等如何是好?”

    众意未决之下,只听见涅皓缓缓走来,向众人说道:“大王偶染风寒,不能亲临,请封大人,平伯代劳”。

    闻听此言,堂下大臣愤愤不平说道:“想先王英武一世,怎身后如此凄凉,臣不服。”

    “孝为人伦之首,王上如此臣等如何自处。”

    “君、父,至尊亲也,燕王怎使我等如此齿。”

    只见涅皓在一旁,冷冷的说道:“若无王上,何来燕国,诸位难道是不信我王身体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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