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赵军兵败宇文灭-《燕鸣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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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慕容彪也星夜领军前往威德城,霸儿护送慕容翰返回棘城。

    厮杀了一昼夜的草原在夜幕的遮盖下隐匿了流血,断箭,残甲。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有些人再也回不到,那怀梦之人的身旁。

    宇文都城里已是一片慌乱,大军溃散,主将战死,只宇文逸豆归和数名亲兵退入都城里。

    那宇文逸豆归进入其王帐,来不及褪下铠甲就召见国相莫浅浑,忙问道:“国相,我错听涉夜干之妄言,才遇此大败,为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单于莫急,吾已收到段兰手书大赵天王石虎,已遣右将军白胜、并州刺史王霸自甘松出发前来就我宇文部。事尚有转圜,单于莫忧。”

    宇文逸豆归听罢,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忽恶狠狠的道,“把那王车给我宰了,我宇文有今日之败,还不是被那慕容翰害的,不杀此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帐下之人得令,欲传令狱卒行刑。

    “且慢,一刀结果他太便宜了”宇文逸豆归恶狠狠的道:“吾闻中国有肉刑最甚者莫过于,大辟。国相你见多识广,比大辟之刑更甚者为何刑?”

    “上古有刑曰:磔。乃为刀子一片片割肉,受之者遭受割肉之痛而不立时毙命。”莫浅浑素来恶毒,此刻更是切中宇文逸豆归下怀。

    “传令,让那王车也常常那磔刑的滋味。”

    那慕容彪星夜入涉夜干居城,整饬军队,秋毫无犯,一无所取,百姓安定。

    慕容彪命所部加紧修缮城防守备,同时张贴告示,意为:燕国军队乃仁义之师,解民倒悬,今据此城,以后就为我燕之国土,所属百姓与燕国人无异。命人开府库放粮,同时收拢宇文败兵,愿入燕国军中者,唯才任用。不愿者放还路费,悉听尊便。宇文军中刚与燕军战而败,知其晓勇,闻听此言,皆有感于慕容王族之雅量宽宏,纷纷入燕国军中。威德城大定,城中百业恢复,流民纷纷返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城防缺漏之处也整饬一新,士卒养精蓄锐,静待石赵军队之军。

    只见赵国领军右将军白胜、并州刺史王霸自甘松出救。本意就为那石虎逼迫,心中好不乐意。及至赵、宇文边境,已获悉宇文军破,便逡巡数日之久,即至石虎从邺城一连发数道旨令方才缓慢前进,竟走了旬月之久。及到威德城见城池修整一新,甲士军容齐整,武器完备,有退意。

    却于此时,宇文逸豆归使者与赵国邺城使者俱到白胜、王霸军中。

    只闻听见邺城使者质问道:“白胜、王霸二位将领,畏葸不前,坐失战机。今宇文若灭,唇亡齿寒,汝若不取,孤亲自来取。”

    那二人闻听此言,头如捣蒜,“贵使错怪吾等了,今燕国势大,不可力战,唯有避其锋芒以图后计。”

    那赵国使者扶起那二人,屏退左右及宇文来使,说道:“两位将军,非我属意如此,今赵国诸子争斗,加之石闵又力主伐燕,两位将军如这次全身而退,恐不被我大赵天王所忍,夺官罢职尚属小事。为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攻此城了。”

    “贵使,非我贪死,只怕…”只见白胜将要说下去,那王霸赶紧猛踢一脚道:“大王之意我已知晓,我二人定奉王命,今此帐下略备薄酒,望贵使赏脸,且到帐中一叙”说罢命人领使者出账,于此只有两人尔。

    “白将军,事不宜迟,这仗还是要打的,赵国诸子相斗,我们也要明哲保身,就是可怜了你我二人麾下的将士。”

    “也罢”白胜无奈道:“既如此,明日一早,传令三军攻城。”

    翌日早上,晨雾初霁,第一缕日光洒向草原。

    赵国军队在两位使臣的注视下攻城,只见威德城上燕军军容齐整、滚木雷石齐备、更兼配以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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