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已经不是林零第一次悄悄丢药了。 算上今天,她已经瞒过管津文,瞒过王大夫,瞒过身边的所有人,丢了一周的药。 这一周里,因为回避吃药,她每天都只能拥有两三个小时的浅眠。 管津文每天是看着她已经很安分地阖上眼睛,判断她基本上有睡意或是快要睡熟了,才会离开病房。 孰不知,在他带上病房门的那一刹那,林零就坐起身子。没有药物的加持,她完全没有睡意。 明天么,明天还是要继续被困在这间病房里,吃着管津文带来的便当或者住院部食堂的饭食,百无聊赖地码着字,继续推进她那本毫无营养,并且也没有编辑来收她的稿件的扑街小说。 明日复明日。 怎样都是个蹉跎。 连阳光从窗外照进室内的角度,也总是一成不变。 每天,都必须要面对那些看起来再熟悉不过,却又好像十分陌生的脸。 比如说王大夫和管津文。 熟悉之处在于林零潜意识里对他们很信任也很依赖;陌生则是因为她有着一颗疑窦丛生的内心。 可不可以,钟表停摆,空气的流动也放缓。 候鸟在高空中悬浮,云朵接住它们疲乏的翅膀。 而她也不必再因为担着失去工作的风险,以及现在的病症而讨厌自己、质疑自己。 当然不可以。 钟表们冰冷的齿轮一丝不苟地转动。窗外没有缓缓流动的空气,只有猎猎的寒风。 候鸟为了生存,须得时时疾速地拍打它们的翅膀。 而她确实是病了,不知道何时可以病愈,不过眼下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是身边人的累赘。 所以林零下意识地折磨自己。 这大概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破罐子破摔吧。 “诶?”今天早上管津文赶来病房的时候,依然看到林零正在洗漱。 她都不需要自己来喊她起床的吗?不是说这个药药效很好,吃下去以后是会进入深度睡眠的吗? “外面阳光很好,我清早就醒了哦。”林零从毛巾架上取下毛巾揩着脸,用很轻松的语气主动说起自己早醒的事。 你看,我状态很不错嘛,只是外面天一亮,我就自然醒了而已。 管津文也说不上来她哪里不对劲,心里存着疑问时,面前迎上来一张林零的笑脸。 “走嘛,吃早餐。”她来牵住他的衣角,轻轻摇晃着。 不知不觉间,管津文想起那个煞有介事地化着全妆,披着风衣,站在b市的高铁站等他来接的林零。也是一看见他,就下意识地牵起他的衣角。 管津文对对他主动的林零,防御力为零。 早餐林零吃得很舒服,豆浆油条,很朴素很相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