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天后,大营内旌旗列阵,众士卒举戈肃立,目眺天极,军威之浩然,可伐云霄。 如此壮阔的阵势,只待一人, 若其逆万军而来,他的孤勇亦可作为殊荣。 临渊王端坐于中军大帐之上,麾下战将执锐于侧,峙为两列。 “时辰到。” 临渊王轻声道。 左右为之传声,一传十,十传百。 万军共喝道:“时辰到。” 大营入口处,万众瞩目的蛊神教主之子桑迪早已恭候,听闻时辰已到, 他畏畏缩缩地从大门走入。 他看着方阵中杀气凌冽的士卒,脸上堆满讪笑,像极了受到惊吓的鼠鼠。 一步一挪,尽态极蚩。 临渊王远远便瞧见其猥琐的身形,以及油腻的头发,心头莫名生出了几分不爽。 蛊神教主桑卡巴虽然罪大恶极,但怎么也算一个人物,他儿子却完完全全鼠辈的模样。 这是报应吗? 心头虽颇为不爽,但临渊王并未因此轻视眼前这个桑迪。 装疯卖傻者他见过不少,此辈内心之城府往往凶恶狠戾。 示敌以弱,杀敌以无形。 “在下闲云野鹤,桑迪。” 桑迪于阶前叩拜道。 “桑迪,你可知罪?” 临渊王没有墨迹,开门见山道。 “小人知罪,但小人有一疑问,敢问王爷,生杀予夺,可为罪否?” 桑迪问道, 态度谦卑。 “无故取他人性命,自然为罪。” 临渊王回道。 “那王爷杀我劼南部落三千四百余户,此为罪否?” 他又问道。 “大胆!” 盾奴将玄盾猛掷于地,一阵震颤。 “本王就算有罪,你当奈何?” 临渊王反问道。 “小人不敢问罪于王爷,小人只是想理清一个道理。” 桑迪顿了顿。 “打个比方,王爷杀土著民罪也,我杀丰衣县百姓罪也,两罪互抵。 但小人身份低微,势不敢比拟王爷,故吾之罪为僭越之罪,此罪致死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