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大概是蛊神教主之子的奴隶,但她身上并没有下蛊的迹象。” 就在这时,那只半妖又开始撞击囚车,龇牙咧嘴地嘶吼着。 “她充满野性与敌意,原本被八条锁链牢牢锁着,我给她解出来的时候还企图挠我。” 李棠语气甚是无奈。 “回去一审便知,希望这次不是个硬骨头。” 盾奴说道。 “盾兄,蛊神教主之子名叫桑迪,应该不是假名。” “桑迪……桑卡巴之子吗?确实说得过去。棠公子,书信可否让我一览?” 李棠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了那封书信。 盾奴阅览后,表情甚是凝重,叹息道:“此子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乖张与独立独行。 若以单纯之善恶,人的动机姑且有迹可循,可此子显然是个不羁之辈, 飘忽不定,来去随心,秉性混沌,此子甚是棘手啊。” 其实根据阿古夫的记忆,李棠对于桑迪这人的秉性与性格早有几分了解,可算素未谋面的老熟人。 这人首先确实从不说谎,他将诚实守誓作为第一美德,并且他本人也严苛遵守。 若不是如此,就凭书信上的三言两语,李棠绝不会如此轻易就撤走。 至于桑迪的动机,确实不是出于仇恨,他本人似乎有自己的追求,对于父亲的种种,他都报以嗤之以鼻。 但他承诺过会报仇并且报复大封,所以他会蛊杀丰衣县,以大封属地一县抵偿劼南部落之殇。 桑迪本意是一县偿一部落,这样已经足够,至于为何竹石县也会发现蛊源。 那是因为投蛊之事由阿古夫执行,阿古夫对大封的仇恨根深蒂固,自然不会放过多屠一县的机会。 然而由于种种原因,阿古夫并未得逞,但见证了蛊虫之灾后,他对桑迪越发忠诚,视蛊虫为光复苗国之基石。 阿古夫的所作所为,大概也让桑迪意识到,他老爹能控制如此之多的信徒,并非单纯由于信徒蠢笨愚昧。 蠢笨只是一方面,另一比重极大的方面是希望。 “治愈百病”、“起死回生”、“无所不能”的蛊虫给了信徒们希望,他们是被希望所洗脑。 桑迪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人的种种恶性,有一种异常清晰的认知。 他从不与恶为伍,他只是加以利用。 他确实是“好人”,他是精致的伪善者,奈何入戏太深,他成了彻彻底底的“好人”。 桑迪大概从心底,非常享受这种操纵人心的快感,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一位“神明”。 大约半天后,李棠一行人返回临时大营。 但此刻,大营内气氛甚是严肃,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临渊王于中军大帐内徘徊,见李棠与盾奴归来,他挥手示意二人过来。 “元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