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宝穴-《九墓奇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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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一切与宝穴有什么关系?

    为了寻求答案,我继续翻看日记,但整整一本日记,除了扉页那几行字而外,全是手绘的地图,有的标了圆圈,有的标注着“?”,仅有的几行批注,也是一种看不懂的文字。

    父亲的死亡给我留下了一个谜团,宝穴成了我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老妈忌讳,从此不许我提任何与坟墓有关的事,用她的话说,想都不能想。

    为了解开这个谜团,高三毕业,我瞒着老妈填报了考古专业。

    在大学这四年里,我几乎查阅了所有关于墓葬的考古发掘报告,甚至将所能翻阅到的所有古籍文献都找了个遍,没有任何关于宝穴的蛛丝马迹,连关于诅咒的信息也没有查到。

    一回想起那本日记,以及父亲临死时的那句话,我心里就发毛,感觉自己的生命仿佛被压缩了,屈指可数。

    我仿佛明白了,父亲与爷爷为什么一有时间就往山里跑,数着日子等待死亡的感觉,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但我不是一个善于放弃的人,既然找不到任何关于宝穴与诅咒的蛛丝马迹,我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笔记中的图形与文字上。

    那些看似地图的东西我是不报任何希望了,手绘地图,本就七扭八歪的,又没有标准的比例尺、指向标,想要找出地图的具体位置,比大海捞针还难。

    至于那些特殊的文字,反倒更让我为难。

    甲骨文,金文,列国篆书,甚至契丹文,女真文,西夏文,这些罕见的少数民族文字都被我找出来了,逐个进行对照,就没有任何一个文字与笔记上的文字一样,甚至连相近的都没有。

    临近毕业,老妈的一个电话将我招回了老家,说村子里建了公墓,要将全村的祖坟都迁到公墓中。

    迁坟在农村可算得上大事,祖坟乃祖上居住的阴宅,关系到后世子孙的气运,轻易动不得。

    即便万不得已迁动祖坟,也要行阴迁之礼,祭拜、吹打排场都是免不了的。

    而且,新坟地在风水上,必定要好过老坟,否则祖先不安宁,子孙也就不得好。

    公墓几乎每个城市周边都会有,但在农村,却是很少见的,但既然是国家政策,就是必须要遵从的。

    村里家家户户都忙着迁坟,人手必定不足,吹打排场可以免,但我家三座祖坟,我一个人挖一天也未必能挖得开,而迁坟又不能过晌午,只能将最后的朋友大虎请上。

    大虎是我同班同学,学我们这个专业的,对坟墓没有太多的忌讳,欣然同意了。

    我们回到老家,已是下午,据老妈说,公墓定在南山阳坡,村里已雇人统一打好了墓坑,我们只需要将祖宗请过去就可以了。

    这倒省了我们好多事,但三座坟墓,对大虎我们两人来说,劳动量无疑是巨大的,为赶在十二点之前让先人入土,我与大虎凌晨4点多就得摸黑出发。

    临行前,老妈将一老旧的风水罗盘塞到我怀里,说是太爷爷传下来的,爷爷和父亲都曾携带一生,有了这物件,先人的魂就不会乱跑了。

    当我们赶到坟地时,太阳还未出,我照例将祭品摆好,烧了纸钱,磕了头,喊着“太爷爷、爷爷、爸爸,政府有搬迁政策,给盖了新房,我来给你们送钱来了,到那边置办点新家具。”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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