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孙佩芳止住了哭声,指尖沾着唾沫就往纸上蹭。 就一层,不是耍他们的。 猛一抬头:“唉呀妈呀,快,快给我男人扶起来!快点上炕。” 话音未落,几个孩子紧着下炕扶起了一跪不起的男人,炕上给朱五六倒地方。 朱五六身体和心里也渐渐开始回温,但温暖归温暖,该对妻子说的抱歉他一句也不会落下。 这不刚躺下,他就拽了媳妇的手。 “孩儿他爹呀,啥都别说了,是我冤枉你了,都是媳妇不好,你瞅瞅你被人打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棉衣都让人扒光了,你冷不冷,呜——” 眼泪鼻涕一起下。 朱五六脖子能动了,摇摇头。 “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是我确实被人怂恿上了赌桌,钱也确实输了十两,这都是真的。” 回来前话就说到了这,再想往下诉衷肠,孙佩芳不允许了。 现在,他要赎罪。 望着妻子疑窦的眼神继续往下说: “是钱掌柜,你还记得不? 你原来干活的那个绣坊。 就是那个把你当亲闺女似的那个老掌柜,是他媳妇教你编花样,又是教你排针布线的。 是他们夫妻收留了我,及时给我往回拽,不让我和那帮瘪三较劲。 我这才守住了二十两。 是他们,看在你的份儿上,借了我三十两,还说不着急还。 不是你男人我厉害,受了委屈还能办事,咱们家呀都是托了你的福。” 以前是,现在也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