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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瞥了一眼魏有德身后铁薇的无头尸体，方良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种面临死亡时的平静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你们……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话音落下，魏有德双目充血，高高的举起了那把狰狞的斧头。

    “去问一问鬼吧！”

    他疯狂的大吼着，能看出这些天的精神状态极差，浑身都带着一抹阴森恶毒，猛的甩动着手里的斧头。

    眼看着头上的利器即将落下，方良似乎明白了第一次遇到季厄时她的心情。

    身为实习执法人，心理和身体素质都远超普通人，在那样具有先天优势的条件下，依旧对深蓝科技公司的这些人纯在恐惧。

    不是她太过弱小，而是这群人太强大，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

    “把这个地方变成恶恐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连接通道……”

    方良的话还没有说完，刚一张嘴，喉咙里就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低着头向下看去，脖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了，感受着周围不断袭来的凉意，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目光的视线由近及远，方良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晃了一下倒在地上，也看到了站在楼梯上面无表情的小女孩。

    “她真的被吓傻了吗？”

    “咚。”

    脑袋滚落两圈，不偏不倚的停在了铁薇的脑袋身旁。

    两个脑袋被鲜血覆盖着，面对面的立在一块，都瞪着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下一句想说的话。

    哎，你怎么也死了。

    浓稠的鲜血汇集在一起，楼梯上面的血液越来越多，新的血液覆盖上旧的血液，噼里啪啦的拍打着地板。

    方良的尸体轻微的抽搐着，这是正常反应……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手腕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处，又多了一道清晰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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