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回 心魔-《瑜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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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俏也是不懂世子突然闹腾为哪般,“难道是谁在他面前嚼了什么舌根儿?”
“纯粹就是他无事生非!”他心有魔障,才会怀疑,若说她私下见了李侍尧,被萨喇善呵斥的话,那是她活该,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不想去参加婚宴,竟能被他揪出错来,她还能说些什么?
“当初世子打算娶您的时候,明明清楚你们的过去,但已然过去的事,他再揪着不放,疑神疑鬼,可就有些过分了!”担忧的阿俏又问,
“那主子打算如何?明儿个……真的要去么?”
“不然呢?”不去便会应了他安给她的罪名:对李侍尧念念不忘!
“可是您都说了不想去,世子怎能强迫?”
环视着偌大奢华的屋子,古董字画、珠宝,应有尽有,那又如何?是她的么?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院中被小雨滋润的花草,彤芸不由苦笑,
“这是爱新觉罗府,并不是富察府……”
由不得她放肆啊!如今那边也只是娘家,并不是真正属于她的家。而在这里,妻子当然得听从丈夫的话,她表达过不满,说出了心里话,可他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一味要求她照做,那就遵循他的意思罢!
她的意见,并不重要,从今往后,她不再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思,表达无用,干脆藏掖着。
当天晚上,萨喇善并未回来陪她用晚膳,八成是出去饮酒解闷儿,歌姬解散又如何?他还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啊!随他罢!她也懒得过问。
半夜三更,他才喝得醉醺醺回来,已然睡下的阿俏又披衣起身备水,伺候他沐足,然而他倒在床上就醉得不省人事,阿俏为他洗好擦干,又费力的将他的双腿摆于床上,
被吵醒的彤芸看他没脱衣裳就躺下,心中有气,不愿管他,让阿俏为他解盘扣,他却一把握住丫鬟的手,迷糊唤着,“彤芸……彤芸……”
吓得阿俏连忙挣开,再不敢管,告退离去。彤芸见状,干脆也不解了,抱了被子为他盖上便罢,管他睡得舒不舒坦,自找的!
次日,萨喇善醒来,只觉腰酸背痛,扣子和腰带都没解,难怪睡得那么累,敲了敲晕乎疼痛的额头,唤了声彤芸,并无回应,萨喇善以为她睡得正熟,没再扰她。
阿俏过来伺候她梳洗时,萨喇善忍不住问她,“越发胆大了,你是怎么伺候爷的?趁我喝醉就糊弄是罢?衣裳也不给我脱?”
阿俏顿感委屈,“您直接就躺下了,奴婢扶不动啊!为您解扣子,您就犯糊涂的拽着人手不放,直唤着夫人的名字,奴婢怎么解?只好罢休!”
丫鬟就罢了,夫人总没关系罢?“那彤芸呢?她就不会帮我解?就算我摸她手又如何?”
他想得倒是如意!阿俏撇嘴嘀咕道:“您昨儿个对我家夫人那么凶,她生气了,才不愿伺候您!”
“她生气?我还生气呢!”一提及,萨喇善便来火,恨得牙痒痒,“那个李侍尧有什么好?她到现在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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