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圆四章 是夜背谈-《味结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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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靓姗的想法里,罪己诏这种书面东西不就相当于一封简单的道歉信吗?

    皇帝那一脸不甘愿也先不提,金靓姗自己在郑皇贵妃这躯壳里还不足一年,已经跪下无数次了,今天这是头一次看见皇帝下跪。

    显然贵为九五之尊,是不可能给一个皇贵妃下跪的,而是李太后因为这几日在咸福宫发生的事,单独把皇帝和郑皇贵妃叫到宗庙,金靓姗作为皇帝被罚跪和书写罪己诏的另一位见证人,在皇帝的背后默然地看着他下跪的场面。

    为什么没叫来无论是精神还是宫内受损最重的李敬妃,李太后知道,皇帝知道,皇后知道,金靓姗不知道。

    其他人认为她不需要知道,她自己主动不想知道,或者说能猜到但是有意回避去猜测。

    在现代作为一个被保护的极其周到的姑娘,别说是耳光,连肢体上的擦碰都没有过。虽然言语上,自己的父母常会出现词不达意、言不由衷的情况,但动手这件事,本来就不是现代社会家庭中应该出现的东西。

    所以金靓姗深深地把皇帝猛推开门、将手甩到自己脸上这一幕,刻在脑子里。

    “……儿臣于宫闱之中,疏于自律,任肆酒性……实当警醒。”皇帝有板有眼地念着自己花去半个晚上在翊坤宫写下的罪己诏,当晚金靓姗睡得格外忐忑,但凡书桌传来一点声响,自己就会猛地惊醒。

    皇帝醉打贵妃、乱杀深宫的代价不止于此,七公主出生时,他大喜过望,要为皇七女庆生,命人取来六万两太仓银,四万两光禄寺银,本已经足够奢侈。

    可在公主满月已过去多日,突然又要银库再取两万二千两,光禄寺再取一万两千两为公主举办满月宴席。

    明眼人都知道,宴席能花几个钱,多出的那些,还不是都给了翊坤宫当做赔礼。

    减去赈灾时金靓姗带头捐的七千两,半个多月的功夫一来一去,反倒还赚了几万两。但交换的筹码是一个让人半夜会惊醒的耳光,金靓姗认为这只是补偿的一部分。

    同床不侍寝,这一点也被她当做“筹码”放进了这场“交易”里,之前发生的种种和最后落下大锤的那一耳光,让她顿悟有些事情,没有爱,是无法做出来的。

    皇帝自知理亏,非常勉强地同意的同时,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求把翊坤宫的东偏殿收拾出来作为备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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