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松乘胜追击,以两指前曲驱动白蟒,白蟒蛇尾横扫而过,巨石一击而碎。 黑衣大汉翻身跳下,白蟒调转蛇头含怒咬去,黑衣大汉屈膝后仰躲过扑咬,顺势横扫一刀。 蛇腹被豁开一口,鲜血四溢,白蟒痛苦的扭曲着身躯,黑衣大汉见状,纵向又跟一刀。 “啊!啊呀!” 两声哀嚎竟然来自补松老司,只见补松右手紧掐左手手臂,痛苦的跪在地上。 阿古老司快步上前拨开补松的双手查看,竟然从他的手臂上涌出血来,再仔细一看,手臂上横竖各有一道极深的刀痕,呈十字形,同白蟒的伤处竟是一模一样。 再看扭动的白蟒,已是在地上气息奄奄,伤口处仍然金光隐隐,却始终没有再次愈合。 “雄黄!”阿古老司惊道。 “哈哈哈哈,正是雄黄!”黑衣大汉仰天得意道。 补松紧要着牙齿,挣扎着抬起头,微睁双目怒视道:“我族人各执一蛊,所驱使的蛊物均属秘密,从不为外人道,你又怎会备有雄黄?” “哈哈哈,既是不为外人道,那定是内人所道喽,这么简单的道理,老司你又怎会如此蠢顿。” 说完,黑衣人朝着阿古老司的身后瞟了一眼,讽刺般的笑道:“你说对吗,波东吾弟?” 听闻此言,补松的脸色由苍白转成惨白。 “原来一切都是你……”阿古正欲转身对峙,两把匕首就从背后穿透了他的身体。 出刀的不是别人,正是面露奸笑的波东。 “啊哈哈哈!”黑衣大汉放声狂笑,道:“波东,快把血珠和缚魂摄魄铃来取与我,我会禀明计都大人记你一功。” 波东低头拜道:“谢黑衣圣使。我方才亲见玉铃正在阿古怀中,而血珠确不在白苗族中,但我听闻当年女真祭坛一场血洗后,血珠已被抛往南方一带。” “哦?先取缚魂摄魄铃与我。”黑衣大汉收敛恶笑,略有失望。 “恶人,我跟你拼了!”补松强忍剧痛,双手掐诀,本已气息奄奄的白蟒双目骤光,突然一跃而起,冲着黑衣大汉扑去。 黑衣大汉哪里料到补松到死还能有此翻挣扎,没有闪避,白蟒的毒牙结结实实的插入他的右肩,毒素遇到血液立融,发出“吱啦”的声响,升起了一片白色气体。 黑衣大汉面容惊恐,痛得丢掉三刃宽刀,身体向后倾去,一下屈膝跪倒在地。 他牙齿紧咬,痛得头上渗出汗来,却又不干愿赴死,左手握住蛇头两颚吃力地向中间挤压,想要掰开蛇牙。 白蟒痛得扭动身躯,终于还是先没了气力,活生生被这黑衣大汉从右肩处扯了下来,一甩手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雪…雪蟒……”补松扑通一下趴在地上,向着白蟒的尸体伸出手去,任凭他用尽力量也只有手指动了动,数下之后连手指也不再动了。 “补松!补松啊!”阿古用力晃动补松老司的尸体。 黑衣大汉呸了一声,左手捂着被蛇咬伤的地方,但是蛇毒混着血还是不断从他的指缝见汩汩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