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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芳叹气，“只是没想到，这一别，三十多年，再见面却已……”

    说到这，她心头更咽，声音变了调，忙低下头，掩住泪水。

    顾夏听着心里也酸酸的。

    何芳：“你是不知道，刚才我走到这，发现这老宅就是你外婆的住处，我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世界怎么如此小，你竟然是董明君的外孙女。”

    她是根据别人提供的地址找来，找到这，发现是老友的住处，确实愣了一下。

    何芳叹息，“我还以为，能见一见她，跟她叙叙旧。”

    “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回这老宅的？之前我来这找过，见这里都没住人。”何芳疑惑，若是知道他们早就搬回来了，她早就登门拜访了。

    顾夏回忆，“好像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吧，也是因为我要上小学，外婆才搬回来。”

    四合院划分的小学，正好是市一小！

    温丽华把名额留给了陆冉冉，顾夏眼看着只能去三线外的小学。

    顾夏：“搬回来以后，外婆也鲜少跟外人联系，若是有人来家里问，也都说她不在，可能您才不知道吧。”

    她记得，这些年，家里没有一个外婆的好友上门过，甚至好像不愿意让人知道。

    何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顾夏让何芳入座，给她泡了茶，何芳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言归正传道，“我也就不跟你绕圈子，我这次来找你呢，就是想收你为徒，你愿意吗，孩子。”

    她满是期待的看着顾夏。

    顾夏一愣，或有惊讶，“收我为徒？”

    谁不知道，郑绮才是何芳唯一的徒弟，是未来继承京绣第一人的准人选。

    何芳郑重点头，“我看了你给徐玲那件衣服上刺绣，你的水平远在我那儿媳妇之上，如果再稍微的点你几下，超过我也是指日可待。”

    “何奶奶，你都把我夸上天了。”

    “我说的是实话！”老人很严肃，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她甚至觉得，顾夏的水平在她之上！

    顾夏迟疑，“可是……”

    “你先不要拒绝我，好好的想清楚。”老奶奶怕她回绝，抢先就说完这句，接着，起身，“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很清楚，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就撤！不给顾夏拒绝的机会！

    顾夏只得把她送到门口，目送她离开。

    待她回到客厅，看着外婆的遗像，微微拧眉。

    何芳说：她与年轻时的袁艾情颇为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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